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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觉走得无声无息,如果那人不抬眼看她的话,甚至根本注意不到她。
乔茵脚还有些疼,但是也不敢拖着步子走,尽力迈开腿赶过去,然后进了医院之后,她花了五分钟的时候,才按照医院的标示找到急救室。
前头人头攒动,一条走廊几乎没留出多少空地来,连急救室的门都被人群挡了个七七八八。
要不是因为都是拿着相机和话筒的记者们,乔茵甚至辨认不出这就是她要找的地方。
这边人实在太多,男男女女站在一起,乔茵没能立马找到陆夏的人。
半分钟后,还是陆夏叫了她一声,“小乔,这边!“
陆夏站在角落里把胳膊举到了头顶跟她打招呼,前头挡了不少的人,陆夏原地蹦了好几下,最后才从扒开人堆里挤了过来。
她今天在医院待了大半天,从下午三点多到现在将近十点,六个多小时过去,陆夏已经被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熏得有些麻痹,她脸色也有些不大好,一见到乔茵就往她身上靠:“小乔,你可算过来了。”
乔茵伸手扶她,“什么时候的事?”
她指的是家属没抢救过来的事。
陆夏看了眼手机,“就四十分钟前吧。”
事发突然,她就编辑了简短地几句话就先发在了报社的官网上,其他关于病人家属的心情全都没来得及写——也实在没办法写。
病人家属在走廊的长椅上双目呆滞地哭了四十多分钟了。
旁边记者们一个接一个的问问题,十几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传到他们这边甚至连一句清晰的话都听不见。
乔茵往那边看了几眼:“她情况还好吗?”
陆夏摇头。
根本不可能好。
乔茵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然后往人堆里挤了挤。
她今天接完电话之后直接从茶楼过来的,连相机设备都没来得及拿,这会儿两手空空地往同行聚集地靠拢,看起来分外地不和谐。
这边记者的问题根本就没听过,乔茵看见挤在最前头的那几个,话筒上贴着某某日报的标志,几乎都快怼在了那个大姐的脸上。
那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整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精神气,别人问问题她也不答,就只顾着抬手抹眼泪。
她像是哭了很长时间,这会儿一双眼睛都哭得红肿,眼袋也异常明显。
乔茵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呼吸微微一滞,刚张嘴喘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