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急急忙忙从山上跑到启明殿,没来得及洗澡换衣,带着一身的汗臭味道也忘记了喊“先生好了”,直接跑到书院坐到了座位上,气喘吁吁地打开书就要学习。
“请问,阁下是哪位?你可知道这是世子的课堂,打扰不了的,一个陌生人如何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就进来了?”一位年过耄耋之年的白胡子老学究,怒视着还在气喘的秦辰,撂下了脸色说道,“就是权臣高位富商贵胄,没有我的允许都不可以随意进来,给我立刻出去!”
正在帮秦辰翻书的世子韩坚先是不明先生之所以,后哑然了片刻,听完了老学究的话,他已是明了大致情况——老先生生气了,赶紧从座位上恭敬站起,微笑着替秦辰作了回答,“先生,这是我辰弟,郡候我二叔的世子。今天因为有事故而来晚了一会儿,还请先生莫怪!”
按照正常上课时间,秦辰已经晚来小半个时辰。
“郡候世子?我怎么不知道?”老学究一副茫然之色。
“先生,辰弟已经来过几次了,昨天他还背会了《九州考记》?先生你忘了?”韩坚道。
“住口!”老学究一脸愤然之色呵断了世子韩坚的话语。
这位老学究可是非同一般之人,三代城主的老师,秦辰的爷爷和大伯(前任城主)二伯(现任城主)都是他教出来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得高,高得都有些离谱了。
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东贡院四大虎威统领李志、王照、张日、戚隆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连韩竹山见了他都是如坐针毯,仿佛见老丈人一样地浑身不自在。
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实在不能躲了也得恭恭敬敬的说声“先生好”。
所以老学究便直接呵斥了世子韩坚,连名讳也未避。
语气也是一点都不客气,就像训斥他自己的孙子一样,他有这个权利,韩竹山赋予的。
为了得到这得高望重赫赫大名老学究的支持,当初韩竹山可是费了大力气的。争取过来之后,韩竹山依然让老学究从事老本行——教授学问,而且地位名誉待遇都更上一层楼。
“韩坚,你坐下,没你的事儿,”老学究又说到了秦辰,语气也在逐渐中变得犀利,“我在问你呢,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怎么,你是哑了还是聋了,怎么不说话?”
秦辰抬头看了看恼怒非常的老学究先生,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给了老学究无声的沉默,还一脸爱搭不理的傲慢神色,兀自翻起书本自个儿埋头看去了,把老学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