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江郎被污入狱,差点性命不保,这次天子派遣龙卫暗卫前来缉拿,进京恐怕凶多吉少。”
张克济微微一笑,道:“祸兮福所伏,夫人何不借此机会劝主公自立,不再受朝庭约束。”
欣菲一愣,她知道张克济在暗中为江家积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起初,欣菲并不以为然,以一家之力能做什么,若被龙卫暗卫探知反倒是取祸之道,还曾暗中告诫过江安义。
江安义成为化州经略使后,欣菲与张克济的沟通渐多,不禁对张克济这些年积蓄的力量感到震惊:平山镇数百人能力敌万余讨天军,带着老夫人及亲朋好友平安脱险;安勇、石头在安西大营,江郎的亲卫在安西大营,数百名校尉是江家人,加上新募的兵丁,安西大营大半只认江郎之令;许昌化在齐州暗练就八千兵马,摇身一变成了江家的私军,遍布天下的车马行,还有振威镖局;江、郭、黄、余、李几家联手通商,与西域通商,真正是富可敌国;对内化州百姓只知江郎不知天子,对外千里戈壁控制在手,戎弥、休梨俯首,莎宿、羌兰、田韦、大齐可为盟友,这样强大的实力着实不用仰朝庭鼻息。
张克济继续道:“主公为朝庭立下无数功劳,当今天子对主公却颇多猜忌,正应了那句老话功高震主。就算此次平安脱险,那下一次又会如何,张某怕主公终究逃不过丢官罢职的下场,甚至会有杀身之祸,祸及家人。”
欣菲断然道:“绝不能坐视江郎犯险。”
张克济见说明欣菲,笑道:“所以张某才主张借机自立。眼下国内饶强锋的讨天军做乱,吴彦浩的残兵骚乱丽州、魏州、端州沿海,北漠寇边不断战事不止,朝庭无力针对化州,正是自立良机。”
欣菲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诚如张克济之言,此时自立可谓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朝庭不但没有精力对付化州,反过来还怕化州兴兵做乱。欣菲的眼中燃起熊熊的火光,为了益儿的将来,值得冒险一试,纵是将来事有不协,一家人出关前往西域,照样能够逍遥自在。
张克济看到欣菲脸上泛出兴奋的红光,知道说动了她。江安义的性情温和,虽遭不公待遇,对朝庭依旧忠心,若无巨变恐难激起他的抗心,欣菲则不同,权力欲强,有她相助主公自立的事添了两分可能性。
“先要派人打听朝庭钦差到了哪里,此事不能告诉主公”,张克济道:“百名龙卫暗卫高手前来缉拿主公,万岁爷对主公倒是十分忌惮,怕是那位黄公公在暗中使坏。”
欣菲柳眉一竖,娇咤道:“这个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