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马只随身携带了七天干粮和肉干,路上已经花费了六天,明日如果夺下来平海关大军就要断粮杀马了,夺取平海关是招险棋,如果平海关的守军能支撑三天,到时要逃亡的便是昆波了。
撒出侦骑,大军休息,昆波召集将领议事。
兰祦焘道:“平海关多年不历战事,守备十分稀松,但平海关地势险要,据险而守,强攻不易,若能派人入关潜伏,里应外合,则可事半功倍。”
周处存赞同道:“可化妆成客商入城。乌梢江入海口离平海关很近,时常有海商从平海关入城。”
“海商?”一名将领道:“大王,要让儿郎们加点小心,别让海商发现大军的存在,泄露了消息平海关有了准备就麻烦了。”
昆波问道:“此处离港口有多远,索性派人将港口控制住,既不会走漏消息又可以补给。”
一个时辰后,昆波大军将海港围得水泄不通,守港的三百郑军连同港口的商贩一个也没走脱。半个时辰后,周处存和一百多名化妆成商贩的漠军赶着车队前往四十里外的平海关。
平海关,依山襟海而设,城高四丈三,厚达二丈五,地势十分险要,是郑国东北的屏障。关内驻守五千郑军,因多年未有战事,平海关成为清闲无事的关卡。
镇将胥义刚来到平海关两年了,接手的时候发现五千守兵实际只有三千不到,关中守卫暗中经商,通过港口贩运货物,不曾想这样一个边远的关卡暗中的油水真不少。年底胥义刚往家中寄回了二千四百两银子,他打定主意,如果能再做满两年就解甲归乡,花钱运动运动,争取做个州司马,胥义刚打听过了,一个州司马大概要花费五千两银子,若是如愿,这笔钱花得值,不要几年就能回来了。
每天例行巡关,胥义刚站在箭楼上极目远眺,从港口过来了一只长长的商队,守关的兄弟今天的收成不错。胥义刚微微笑着,没打算去分一杯羹,自己吃肉总得给手下的弟兄们吃口汤,这些入关税银还没有放在他眼里。今年多弄两条大船出海,争取分红超过四千两,胥义刚信心十足地想着。
交了十两银子的入关税,车队平安地进入了平海关内,周处存紧崩的心弦放松下来,吩咐道:“找个客栈歇息。”来之前与昆波商议过,如果顺利今夜三更里应外合打开平海关,入关时看守关的郑军一副懒散的样子,对即将到来的杀身之祸毫无查觉,也不知道守关的镇将会不会派侦骑出去打探。
提心吊胆地等到二更三点,周处存等人从车中拿出兵器,悄悄地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