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有些不解,平日操练自己并未偷懒,自己手下的一万兵马在安东大营称得上精锐之师,苏光祖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这伙子叛军这么厉害?安东大营也送过不少老弱残兵前去屯田,何其远自信麾下兵马能够以一敌十,怎么也不可能被叛军所败。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何其远不拼命,为保护大帅安全,军镇下驻有八百精锐,何其远高声道:“大帅有令,挡不住叛军斩我项上人头,何某死前定斩尔等之头,今夜不是破贼立功便是身首异处,随我杀敌。”
八百精锐同声呼喝“诺”,气势如虹。
有人牵过战马,何其远心中一动,找到了溃败的原因。此刻是子末时分,战马根本无法在夜中驰聘,自己麾下三千轻骑无用武之力,而叛军被伏,生死关头,是兵书上所说的哀军,自己平日训练,盾牌在前长枪在后,弓箭押中,刀手最后,轻骑左右游弋,而为拦截叛军,让弓箭手站在最前,打乱了平时训练的阵型,难怪给了叛军可趁之机。
明白叛军并非骁勇无敌,何其远心中大定,喝道:“黑夜无法骑马,众军随我步战。”八百精锐随在何其远身后朝着喊杀声最为猛烈的地方扑去。
吴彦浩长刀劈出,对面的官兵长枪被刀削断,身侧的牛仔迅速前突,弯刀一闪,那人惨叫倒地,胖子挥刀将偷刺向牛仔的暗枪挑飞,吴彦浩大步向前,挥刀砍向另一人,身后身侧兵器的破空声、惨叫声响成一团。原为袍泽,相互挥刀算是人间惨事,便连月儿都躲进云中,不忍相看。
吴彦浩站住脚,听到左侧不远喊杀声不对,他久在军中能听出叫喊声凝成一片,并不杂乱,就像是校场上操练时的喝声。不好,官军来了只劲旅,吴彦浩抬头前看,前面的火光零乱,只要再前突半里就能突出重围,可是大部分弟兄恐怕会被这队官军拦住。
片刻之间,吴彦浩有了决断,大喝道:“胖子、牛仔,带人跟着我。”说罢,掉头向左,胖子和牛仔二话不说,提刀紧随在他身后,他们身后的弟兄纷纷转向,毫不犹豫地跟在首领身后。
何其远劈飞一名叛军,“嘿嘿”地笑道:“我还真以为叛军有三头六臂,原来连何某的一刀都接不下。弟兄们,大帅就在军寨上看着,战功难得,奋勇杀敌啊。”
身后传来兴奋的嗷叫声,何其远得意地笑了笑,朝着火光零乱处大步行去,八百精锐手持刀枪,像坚不可破的盾墙向前推去,所过之处叛军非死即伤。
隔着五六丈远,吴彦浩便看到这队兵马,这是精锐,个个彪壮、身着皮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