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上两天。宁兄是东主,可得赏小弟两杯酒喝。”张源官知道自己说得就算再好听,此来也是挤走了宁滔。宁滔在安南经营多年,深得众心,看帅府两旁的将官满脸愤色就知。自己初来乍到,姿态不妨摆低一些,等站稳了脚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伸手不打笑脸人,宁滔就算心中再不乐意面子上总得过得去,一通各怀心事的酒宴表面上吃得尽欢而散。三日后,张源官率安南都护府大小将领恭送宁滔回京,天子有旨,给假半年,半年后才让宁滔前往镇北大营赴任。
回到安南督护府,张源官居中而坐,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问道:“刘维何在?”新的安南大都督到任,安南屯军归都护府管辖,刘维与三大屯军长皆来到都护府等候参见。听到张都督开口便问自己,刘维暗道不好,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样子这头一把火就要烧自己了。
刘维赶紧出列,躬身礼道:“末将刘维拜见大帅。”
张源官打量了一下刘维,冷笑一声道:“刘维,你好本事,连天子都知道了你的名字,简在帝心啊,本帅将来可要倚仗你照应了。”
刘维头皮发紧,冷汗直淌,低着头一声不吭。周围的将官同情地看着他,知道刘维因为屯田新政之事惹恼了天子,宁帅被调走很有可能也是因屯田之事引起。
“刘维,万岁让本帅问问你,屯田新政可能在安南推行?你若不能,本帅便换个能干的人。”张源官冷冷地道:“今天是十一月十二日,年底之前我若再听到屯军之中有人反对新政,说什么要返乡种田之类的话,本帅便唯你是问。”
刘维连忙应道:“末将遵令。”
刚要退下,不料张源官道:“本帅初坐帅府,难免有人想看本帅的笑话。今日便借你立立威、见见血,解解煞气。来人,将刘维拉下去抽二十鞭子,他手下还有三个屯军长,一并绑了,也抽二十鞭。”
二十鞭抽罢,刘维等人上帅堂谢过。张源官冷喝一声,道:“今日让你们长长教训,还要推诿皇命,本帅便斩了你们的狗头,还不滚了出去。”
刘维等人抱头出了都护府,上马出了怀仁府奔岑柱县屯帅府所在,一气往南奔出十余里,刘维勒住马,北望怀仁府方向咬牙切齿道:“今日之辱刘某定要十倍奉还。”
二十鞭抽在背上,四人的后背血痕粘在衣服上,轻轻一动扯得肉痛。徐明德嘴角抽动着道:“刘大哥,张帅命咱们月底前平定事端,这哪做得到?”
刘维有些后悔,屯军躁动吵闹要回家种地,有他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