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送小子进私塾念书,去年小子侥幸通过了县学考试,算是个童生了。”
严青泽一惊,身为读书人知道成为童生并不容易,自己家境富裕,父亲是饱学之士,自己读书也算刻苦,也是十二岁才过的童生,十五岁中的秀才,十九岁中举之后却一时蹉跎着没能及第,后来被冯公公召入暗卫中。十二岁的童生,可以称之为“神童”,没想到自己随便在街边就能遇上个神童?
“化州的童生可多?有多少童生参加府试?”严青泽疑惑地问道。
那少年人笑容敛了起来,正容道:“这位先生,化州童生试并不容易,会野府三年二试,仅有十分之一入选,至于秀才每三年取五十人,参试之人多达千人,并非如先生所想。要说化州应试与别州有何不同,只能说化州应试只凭真实本事,并不看家世钱财,江大人说过,谁要敢在应试中做手脚,就让他断手断腿。”
严青泽心知自己失礼,连忙躬身赔罪道:“小哥,是我鲁莽了,以己度人,请小哥见谅。还未请教小哥尊姓大名,严某失礼,失礼。”
“严先生有礼,小可姓林,单名一个益字。”少年人重新泛起笑容,道:“我化州自江大人来后,文风大盛,济民书院名声雀起,有不远千里前来求学之士,今年会试,化州又得中八人,天下谁人还敢说我化州是蛮荒之地。”
少年人脸上泛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着希冀的光芒,严青泽暗自感慨,文治武功、民富州强,江安义在化州确实功绩过人,堪称能臣,从这少年身上可以看出化州人的自信以及对江安义的尊崇。
“小子还有二个弟弟,一个十岁,一个八岁,都开始认书识字了。”少年人笑道。
什么,严青泽今天的惊吃了不少,一个普通人家要培养一个读书人不容易,何况要让三个娃念书,要知道在普通农家,这么大年纪的娃儿要帮家里干些活放牛、打猪草、拾粪之类的活了,难道晚上摆小摊这么赚钱?能一下子将家中三个孩子都送去上学。
少年人得意地横了严青泽一眼,满意他这种惊讶的态度,笑着解释道:“江大人为了鼓励孩童读书识字,下令在会野府兴办坊学,官府拿钱请先生为八岁以上孩童启蒙,官府通告百姓,适龄蒙童可以免费入学,小可的两个弟弟便在坊学中读书识字,会野府中六成以上的孩童皆在念书识字。”
严青泽猛然想起一事,他在合城县的时候听过官府兴办雨学和夜学之事,就是在下雨天无法出门干活的时候官府会在县学内免费教授文字,逢三、七晚间戌时也会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