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绿两瓶果酒,石重仁笑道:“这还真是一番好意了,说完一句话就走了,呵呵,有趣得很。严大哥,你说会不会酒里面放了迷药,把咱们迷倒了好谋财害命。”
亲随石康笑道:“瞧爷说的,这大庭广众之下谁敢下迷药,要知道香雪居外可常驻着四百府兵呢,谁敢明面上造次。”
石重仁抚着光滑的下巴,道:“欲擒故纵,想不到化州的骗子都讲究谋略了,有趣得很,这一趟真没白来。把酒打开,不要钱的酒不喝白不喝。”
香雪居的亭阁楼榭间多用长廊相连,木制的走道踏上去平坦舒适,这是江安义的提议,香雪居要保护美景,严禁游人破坏,便是草地也不准乱践踏。郭怀理对江安义的提议向来是严格照办,专门雇请了一百人拾捡垃圾、阻止游人攀摘花木、踩踏草地,更不准放牧牛羊。这几年香雪居接待的游客日增,可是美景却没受影响,郭怀理私下叹道,小江不去做生意真可惜了,要不然妥妥一个陶朱公。
香雪居的做法起初被附近的乡人嘲笑,靠山吃山,大北田沟的牧草肥美,不用来放牧牛羊简直是糟蹋钱。可是过了两年对比就出来了,那些被牛羊啃得像瘌痢头一样的地方来的人少,放牧牛羊得的收入比不上游人食宿所得,更不用说地价,钱教会乡人该如何去做,香雪居一带变得绿草如茵,风景如画,原本这景致也能卖出钱来。
徐冲等人离开栖仙楼,往着僻静处的凉亭走去,一个瘦小的汉子道:“老三,你可看准了,那少年人是肥羊,不要像上回偷鸡不成蚀把米,要不是我托人找陈校尉通融,你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
“二哥,我这双招子虽然小,可看人准得很。”徐冲细长的眼中闪过戾色,道:“那少年郎身上的衣着看似普通,但细看针脚严密,剪裁得体,布料闪着暗花纹,是端州产的浣花锦。”
几人眼神都是一亮,浣花锦是有名的布料,一尺布一两银,而且产量有限,是宫中供品,流于民间的不多,能穿浣花锦的人非富即贵。
左侧面目森冷的汉子道:“这小子能穿浣花锦,家中的背影应该不错,我看他身边的几个护卫都是高手,咱们不可冒然行事,捅了马蜂窝可不好收拾。咱们还是问过大哥后再做决定。”
老大是个和善的半老头,手拿折扇凭栏赏景,身后两名青衣随从垂手侍立,亭中石桌上摆着几样瓜果,分明是富贵人家的老爷子。徐冲几人进入亭中,老二站在老大身边把经过告诉了他,老大沉吟片刻道:“咱们吃这碗饭哪有不冒风险的,老三既然看准了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