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强势的王爷必然找各种借口干涉民政,能分到多大的一块饼就看王府与州府角力了。
“楚州地处中原腹地,乃天下有数的富庶之地,自古便有‘唯楚有材’之称,此天赐良机给王爷,王爷离开龙潭险地,只需潜伏待机,一旦风云起时,便可一飞冲天。”沈文清扬眉笑道。
马遂真心中一沉,沈文清这话有不臣之意,刚要喝斥,想到自己被天子贬出京来,愤意立生,改口道:“不错,天下将变,王爷可待时机。”
马遂真双眼变得清明,沈文清的一席话让他看到了希望,恢复了为相的精明,道:“天子即位,一改先皇勤敛之道,大兴土木修建宫殿,聚敛财物以为私用,朝中大臣多是先皇所用,对天子所为定然不满,劝谏不听恐怕多会谋去,而天子会趁机任用私人。呵呵,当年东宫之中可找不出几个可用之材,多是些阿谀奉承之辈。”
“天子修建宫殿,州县逢迎其好,发民役入深山砍木采石,马某收到呈报,因此丧生的百姓多达数百人,半月前洹阳河上运送石料的大船遇风沉没,一下子淹死船工等人六十八人。”马遂真“嘿嘿”冷笑道:“天子好奢靡,那些佞臣定然会顺其心意掀风鼓浪,后宫修完就该修雁山别苑了。大兴土木没有了时,天下定然为之大乱。”
石重杰面色沉郁地道:“可惜父皇留下的基业,很快就会被石重伟败光了。”
马遂真这个时候放开了,道:“天子怕藩王势大,将王爷和宁王等六王逐出就来,弱干强枝之势渐成,一旦天下有变,四境不安,便会风云变色,到时候王爷登高一呼,天下有识之士定然景从。”
“长庆定然不宁。”马遂真加重语气道。
石重杰和沈文清对视一眼,马遂真已经放下顾忌,铁心投靠了,要不然刚才那番话不可能说出口。石重杰举杯笑道:“马相老成谋国,见事分明,孤王不愁出京就藩,而喜得马相相助。马相,孤敬你一杯。”
一杯酒下肚,马遂真俨然以石重杰的谋臣自居了,几杯酒下肚,脸色变得红润起来,颓色一扫而空,笑道:“江安义的《松昌楼记》中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之说,刚才文清提及王爷得罪天子,这馋讥恐怕要接踵而至,王爷虽然行事端正,但需有积毁销金之虑。”
“马相所虑甚是”,沈文清接口道:“王爷就藩朝中势力大弱,宣武侯一家马上就会迎来天子的打压,出京前就有传言黄平大夫要外任刺史,吴尚书自保不暇,王爷在明面上支持势力不复存在。”
马遂真想起新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