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上二楼,就听到一个粗豪的声音,“……郑军向戈壁用兵,这是不让诸位在戈壁上安生立命啊,诸位纵马快意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跟在众人身后走进屋内,等众人放下酒转身离开的时候,江安义这才弯腰将挡在面前的酒坛放在一角,借着直身之际快速地扫看了一眼屋中。一张大圆桌坐了二十余人,那个粗豪嗓音是个络腮胡子,正面向主座慷慨陈词,“郑军这是公然挑衅,今日侵夺红柳河镇,明日就会轮到枭镇,整个戈壁最后都被落到郑人手中,到时候诸位将无处容身。”
“戎弥国特使怕是担心郑军穿越戈壁向贵国用兵吧,近些年东侵郑国可都是你戎弥国为主啊。”
络腮胡子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反驳道:“我戎弥国有强兵十五万,郑军若敢前来定让他有去无回。倒是漠国使者远道而来,不知为何?”北漠人,江安义心中一惊,出门前快速地看了一眼,那个漠人背对他而坐,看不清面目。
木梯发出“咚咚”的响声,送菜的厨娘和端酒的黑衣汉在下楼,没有人注意到身后的江安义,江安义看到二楼走廊尽处有名黑衣汉站立,举手向他示意,满面堆起笑容朝他走去。
天色已暗,江安义的脸有意涂黑,走道的灯被风吹得摇摆不定,那名黑衣汉看不清江安义的面容,见他举手示意以为是朋友,也笑着挥手示意,另一侧站立的人看到两人挥手,便把目光挪开。
江安义有些紧张,倒不是担心被人抓住,以他的身手便是进了皇宫也能逃走,此次随他出行的朴天豪、石头以及饶安思等亲卫都是高手,一人双骑全是好马,别看只有二十人,戈壁茫茫要想拦住他们还真不易。
所谓会盟,只是一种形式,所有要说的话都在事先议定了,今夜的聚会应该就是商议应对郑国的办法,兵法云:知此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西域各国以及漠国等国与戈壁联合在一起,如果不能小心应对恐怕给郑国惹祸,这个责任江安义可担不起。
那个举手示意的汉子笑容僵住,显然想不起有江安义这样一位朋友。成败就在瞬间,江安义伸出手看似朝那人握去,那个下意识地伸出手,张嘴要问,江安义手指如电,在伸手的胳膊上连点数下,那人半身一麻,身子僵住,还没等张口呼喊,江安义已到近前,伸手揽住他的肩头,手指在他身上连戳数处穴道,那汉子立时口不能呼身不能动。
江安义有意地笑出声来,将那汉子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自己伸手揽住他的腰,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灯光之下,另一角的守卫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