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向四门守将询问几句。自打去年八月以来,漠骑的袭扰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有的时候是数十骑的骚扰,有的时候则是数万人的攻袭,每天都有战斗的情报汇集到帅府。
风像小刀般从脸上刮过,才来镇北大营七天,江安义就感觉自己的脸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锅巴”,站在城头放眼望去,整个草原白茫茫一片,大地被白雪描绘出连绵柔和的线条,一直延展到天地相接。今年开春漠北连续下了两场大雪,据军情司发来的探报,漠人在宰杀牛羊储存食物,即使郑军不北上也要准备南下了。
军情司送来的情报繁杂,身为军中参议江安义每日要花大量的时间与一同前来的参事们整理商议,从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中分辨出真假,为大军的行动提供可靠的情报。
近半的情报是关于漠人王庭的,有情报说漠人王庭在缇珠圣女的号召下各部落放弃恩怨凝成一块,誓死抗击郑军;也有说拔都和利漫两个王子为争夺大军的统领权已经决裂,放出话来谁能打退郑军将来就是草原大汗。江安义更倾向于前一种情况,萨都教在草原各部的威望极高,有法王在背后支持,草原各部落面对生死存亡极可能团结起来。
想起缇珠圣女,江安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当年刁蛮、可爱的草原小公主居然成了草原部落的共主,那个担心两个哥哥反目成仇的小姑娘已经当大én了,自己曾对她说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改变命运,如今这个小姑娘已经强大到足以影响大郑和大漠的命运了吗?
江安义用手抹去箭垛上的积雪,那些守城的兵丁羡慕地看着他手上戴着的羊皮手套。羊皮手套已经开始供应大军,校尉以上的将官都分到了一双,至于普通的兵丁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多数人只能在手上涂抹厚厚的油脂防冻。
不远处那个叫狗娃的军兵双手冻得发紫,手背上龟裂着道道鲜红的口子,江安义心中暗叹,转脸对身边的亲卫黄柱使了个眼色。黄柱会意,悄无声息地来到狗娃身边,将自己手上的手套塞到他手中。
没有留意狗娃感动的神情,江安义继续往前走,心中思量着手套的设计九月份便由李明行献给了天子,天子下旨工部督办,化州、青州、并州、孟州、齐州这五个盛产牛羊的大州都接到朝庭旨意,置办羊皮手套供应镇北大军。从十月算起至今已有五个月,每个州每个月生产三万双手套也有七十五套了,足够整个大营所有官兵人手一份,可是直到现在军中也仅有十万套左右。
就以一只羊产五双手套计算,三万双手套需六千只羊,一个州五个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