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和赐田收益外,没有其他进项,刘贵妃生性清冷,也没有银两补贴他,十岁出宫,仁儿吃了不少苦头。至于刘家,石方真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一群趋炎附势的短视之辈,朕的皇子岂能被尔等用银子收买,当即传旨道:“洛怀王忠孝机敏、体识明允,朕嘉其勤敛,特赐银两万两,太监宫女各六名。”
石重仁呆呆地看着父皇,这份皇恩来得突然,他有些受宠若惊,忘了跪倒谢恩。刘维国轻声提醒道:“洛怀王,还不叩谢圣恩。”石重仁这才跪倒在地,说了声“谢父皇”,眼泪便止不住落下来,感激、委屈、心酸诸般滋味陈杂心头,哽咽地说不也话来。
石方真示意刘维国上前扶起儿子,看着仁儿满面孺慕之情,心中满意,看来仁儿和自己还是很亲,只是平时少了接触的机会,父子间才会有些生疏。想到石重仁方才说到押赌,石方真歪过头问冯忠道:“冯忠,你不是也开了间赌坊吗?有多少人押注?”
千金坊是冯忠的产业,石方真一清二楚,冯忠不敢隐瞒,躬身禀道:“老奴的坊子接了三十余万两的赌注,八成五是赌江大人输的,一成半差不多有六万两,平均下来以一赔五,老奴这次怕是连二十抽一的抽头都要赔出去了。洛怀王爷独具慧眼,赢了一万多两银子,在京城中算是佼佼者。”
石方真来了兴致,笑道:“冯忠,你掌着暗卫,都有什么人押了江安义获胜?”
这些是赌坊的机密,冯忠略做踌躇应道:“据老奴所知,京中押江大人获胜的银子大概在八十万两左右,其中江大人自家押了二十万两,分散在各家赌坊,老奴的千金坊江大人给面子,没有押注,江家所押的赔率是一赔六,也就是说江大人除了本金赚回一百万两,除去二十抽一的抽头净得银九十五万两。”
石方真道:“九十五万两,抵得上下州一年的年赋了,重仁,比起江卿来你赢的那点银子微不足道了。”
石重
仁笑道:“父皇,谁不知道江大人是点金手,孩儿只是小打小闹,不过父皇赏赐孩儿的东西可是再多银子也换不到的。”
“冯忠,还有六十万两都有谁?”石方真追问道。
“禀万岁,宁陵王府暗中派人押注了四十万两左右,赔率约在一赔四,其他二十万两则是零散押注,一时间无法查明是谁。”同行是冤家,此次常乐坊只有云水坊一家大吃四方,冯忠趁机上上一份眼药。
石方真沉吟不语,宁陵郡王富可敌国,每年光孝敬宫中的各种财物就有七八十万两之多,皇孙出世,石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