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洁没有时间弯弯绕,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叶彦光矜持的手一抖,茶水泼了出来,气急败坏地道:“你们怎么会让他私下记帐,嫌命长吗?”
邹素洁顾不上责怪叶彦光语气中的不敬,讪讪地道:“我等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钦差再有个三两日就要到来,今日李玉波公然离衙而去,怕是铁了心要向钦差举报,此人绝不可留。”
叶彦光将茶盅重重地墩在桌上,笑道:“邹爷是要从我手中借刀,行,此事叶某当仁不让,不过此事非同小可,邹爷总不能让我白做。”
邹素洁先是心中一松,随即暗骂青皮终归是青皮,事还没做先要起好处来了,不过这些也是意料中事,来时常玉超等人商议过,所以邹素洁大包大揽地道:“如果能平安度过此劫,料物的生意由三成涨到五成。”
三成涨到五成,加上其他的进项,至少是六七万两的收入,叶彦光笑道:“爽快,请邹爷前去禀报常大人,今夜我便派人动手。”
等邹素洁等人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叶彦光独自坐在屋中思忖,李玉波不死肯定会牵扯出料物不实之事,此人越早除去越好,只是这个时候李玉波遇刺,必然生出事端来。想到白天袁县令遇刺,叶彦光“嘿嘿”冷笑,自言自语道:“水越混越好行事。”
“请余爷来。”叶彦光高声吩咐道,屋外有人答应,脚步起远去。叶彦光起身来到卧房,从床底拖出口箱子,打开后明晃晃了一片,爱怜地用手在金银上抚过,叶彦光取了二十两黄金百两白银,从旁边扯过块布,胡乱地包好,又将箱子推回床底。
功夫不大,门外响起洪亮的声音,“叶爷,你要见我。”
“余兄弟,快请进。”
烛光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昂然而入,中等身材,面色淡黄,穿着劲装,干净利落。此人名叫余树森,江湖中有个匪号叫闪光刀,出手敏捷,刀光如雪,在德州文平府赌场内与人争斗,伤了人命,躲在叶府避风头。
叶彦光将桌上的银子推给余树森,道:“余兄弟,有趟买卖要请兄弟出手,这是酬劳,事后余兄弟上小钟山避一避,这是我的信物。”
说着叶彦光将一块牌子丢在金银之上,余树森看到有黄有白,当即抓起来重新包好,笑道:“叶爷请吩咐。”
交待清李玉波长像,余树森提着包裹出了门,拿钱杀人的买卖不是没做过,只不过这次杀的是官人,手脚要敏捷些,少留下把柄。
送余树森离开,叶彦光在屋中踱着步,想起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