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骂道:“小人得志,看你有得意多久。”
陈翰海沉下脸道:“马远翔,你要猖狂也要看对谁,我陈翰海是你能随意骂的吗?不识好歹,乔兄,我们俩喝,不要理他,他这是眼红我得中,妒忌。”
乔天桐歉意地看了一眼马远翔,举杯笑道:“陈兄高中,鹏程万里,将来可不要忘了乔某。来,乔某敬陈兄一杯。”
马远翔忍无可忍,伸手将桌子兜起,满桌酒菜洒了陈翰海一身。
陈翰海狼狈地站起,骂道:“马远翔,你发什么疯?”
马远翔冲着大门一指,道:“滚,都给我滚,马某人不伺候您陈大人,您自己找地方住去吧。”
陈翰海脸一白,怒哼道:“乔兄,咱们走,不受嗟来之食。”
乔天桐叹了口气,对着马远翔施了一礼,跟在陈翰海身后离去。看着满地狼籍,马远翔跌坐在地上,酒坛倒在身侧,里面还有半坛酒,拿起酒坛,马远翔举头痛饮,很快醉倒在地上。
永昌城,一股不安在涌动。
济和客栈,十几个落榜的士子在一起喝酒,方州士子叶孜举着酒杯,醉熏熏地道:“会试不公,榜上多是王孙,我等寒窗数十年敌不过白花花的银子啊。”
“叶兄说的不错,那黄哲和、王志祥、崔正权……都是权贵子弟,会文时我遇到过崔正权,那诗写得狗屁不通,这样的人居然能得中九十六位,老天瞎了眼。”这位一口气点了十多个名字,将屋中的愤懑挑得高涨。
“不行,我不甘心,我明日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叶孜已有七分醉意,嘶吼着叫道。
“对,告御状,让万岁为我们作主。”屋中一片呼和声。
屋内有老成的,忙道:“小声,御状岂是随便告的,就我们这十几个人,恐怕见不到天子,明日大伙四处串连一下,找些同样落榜之人,大伙商量着一起去才好,法不责众,要不然敲登闻鼓就算打赢了官司也免不了发配的下场。”
“这个办法好,我今日在榜下看到那个化州狂生马远翔也落了榜,还有晃州景德文也是有名的才子……”
众人七嘴八舌,片刻之间居然说出了五六十人之多。众人越说越激愤,酒也不喝了,当即四散出门,前去找寻落榜的士子,大伙商议一同前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一瓢凉水泼在脸上,马远翔惊醒过来,眼前密麻麻仿佛有不少人。
耳边听到呼唤,“马兄,醒来,醒来。”
马远翔被人从地上扶起,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