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近前,突然单膝跪地,恭声道:“管某谢过安义昨夜相救之恩,请受某一拜。”
江安义被管平仲闹得一愣,急步上前扶起管平仲,道:“管将军不必如此,你们相处甚得,你酒醉偶有失言我自当维护主,此乃小事,不足挂齿,请坐。”
管平仲坐好后叹道:“酒醉误事,昨夜管某失态了。安义,我并非对安勇受赏不满,而是天子此事的封赏确实太过小气,先不说我,就是你用火城计烧死戎弥精锐近万人,其中还有金护将军,这场功劳至少也得升上两级。”
江安义笑道:“我是文官,插手武事本就不妥,范师兄是守城有责,天子才会封赏,而我则名不正言不顺,安勇能连升四级,估计把我的功劳挪到了他身上,并不算薄待,何况我也得了二千两赏银。”
“安义,还是你心胸开阔看得开,我一心想借这次功劳能将爵位提到子爵,将来吾儿能接替男爵,至少可保两代不衰。我常年驻守在外,对不住家中的妻儿,只能凭借军功图个封妻荫子回报他们,安义莫笑。”管平仲有所感慨,把心底话说了出来。
江安义叹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耀门楣,我和管将军虽是文武殊途,但心意却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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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击退戎弥入侵的封赏旨意颁到了会野府。首功江安勇擢升四级晋封从五品下游击将军;思雨(严子英,江严氏)擢封为龙卫镇抚之职,随夫军中效力;范师本擢升两阶,成为从六品下奉议郎,待年后回京叙用;县尉李加贵等范师本离任后接替县令之职;江安义、管平仲、杨怀忠等人有功人员各自赏银,战死的将士优加抚恤等等。
因为有北伐这场大功劳在,化州这次击退戎弥入侵便显得无足轻重起来,封赏也相应变轻了许多,这让原本期待爵位提升的管平仲大失所望。庆功宴上管平仲喝得大醉,口中叫嚷着天子赏罚不公,江安义无奈之下一记手刀将其敲昏了事。
第二天管平仲醒来,从亲卫的嘴中得知自己醉酒的情形,惊出了一身冷汗。醉酒误事说的一点不错,昨日庆功宴上有颁旨的太监,有吏部、兵部的官员,自己的怨望之辞如果传到天子耳中,贬官降职事小,一个不好就要解甲归田,要知道天子对军队控制得极严,对心怀不满之人向来不手软。
“昨夜颁旨的公公和吏部、兵部的人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对我不满?”管平仲急问道。伺候他的这名亲卫是他堂弟管平宜,跟随他有十多个年头,是信得过的人。
“将军勿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