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肯定是查觉到自己准备换掉他,现在想讨好自己,晚了。
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虎锐道:“诸位,刚才小王去晋见父王,父王交待小王替王弟和两位将军报仇,不知诸位有什么好的见解?”
希帕率先建言道:“此次东征,二王子和伊科多过于冒进,致使整场战役失败,我国实力犹存,待到明年重整旗鼓,再伐郑国,步步为营自然能获胜。”希帕向来与大王子虎锐交好,随着虎锐执掌大权,他急着将自己的排位往前移,十大金护中死去的鞬乐达排在第三,伊科多在第五位,而希帕则在第八位。
虎锐显然对出征郑国没有兴趣,刚刚东征失败,军队士气低落,特别是此次损失的一万多人是军中精锐,戎弥国伤了元气,四境不安因素增多。虎锐即将继位,要压服反对势力,主要精力要放在国内,哪里会想再次东征。
“丘大相,你老成持重,不知有何意见?”虎锐笑问道。
听话听音,“老成持重”四个字让丘林打明白大王子无意出征,这倒是正合了他的心意。不过,丘林打同样从话中听出暗藏的杀机。老王交待要替虎利报仇,自己如果说不能出征,恐怕大王子顺水推舟把责任推给自己,老王要是责怪便让自己去位。想到这里,丘林打不觉有些心灰意冷,为国操劳一生,终究敌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
虎锐见丘林打发愣,逼问道:“大相,你是老臣,小王见识浅薄,想听听你的看法再做决定。”
丘林打怒火中烧,大王子看来是不想留自己了,他脾气原本刚直,这段时日为了保全相位卑恭屈膝,颇感意气不畅,虎锐依然得寸进尺步步紧逼,既然如此索性便豁出去了。丘林打冷笑一声道:“大王以四万精锐入侵郑国,被郑人三千轻骑所败,除了轻敌外,恐怕有一点大家都不想甚至不敢承认,那就是郑军已不同于往日的郑军,我军正面相抗,不一定能胜之。”
“荒谬”、“胡说八道”,斥责声四起,议事厅中嘈杂一片。丘林打冷森森地扫视着那些吵嚷的文武,喝道:“大王从井门关运来的绞车弩和连弩大家都看到了,以此等精巧器械守城,尔等以为用多少人可以打开关卡。不要跟我说里应外合之事,可一不可再,只要郑人不是傻瓜,下次想要轻易夺城怕是难比登天。我听回归的将士说郑人敢以千人冲杀我万骑,不论胜负勇气可见一斑,诸公以后不要再说什么郑人柔弱,可以以一敌十的的话了,以一敌十是郑人以一敌我十倍。”
连同虎锐在内被丘林打说得张口结舌,议事厅尴尬地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