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交错之时对手的弯刀所控的范围近丈,这样的对手就算自己避过身后的伙伴铁定要吃亏,绝不能让他逃脱。
脑中闪过念头,身形已从木炭身上腾空而起,借着前冲之势向着鞬乐达的头顶踩去。鞬乐达微惊,大王身边有些身手敏捷的护卫,较技之时曾经像来敌般腾空来袭,而最重要的是他自身就是这样的高手。生裂狮虎,鞬乐达凭借的可不光光是勇力。
斩风刀竖起,像一面旗帜朝着江安义斩去,鞬乐达冷喝道:“受死。”一道淡白的刀芒带着森然的寒气朝着丈许外的江安义激射而去。
江安义真没想到戎弥将领居然也是内家高手,危急关头身形急扭,刀风贴着胳膊掠过,江安义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就被劈成两断。鞬乐达见没有伤到江安义,脚踏马镫立起,左手握拳,朝着空中飘落而下的江安义捣去。
钵大的拳头曾经击碎过熊头,暗蓄着内劲曾经震死过狮虎,江安义差点被鞬乐达斩中,有些恼羞成怒,不闪不避,左拳迎着左拳相撞而去。“砰”的一声,鞬乐达被震得坐回马鞍。江安义含怒出手,借助从上往下的势头,鞬乐达抵挡不住,身子重重地落在马背上,马背向下一蹋,压断了背梁,惨嘶着倒在地上。
江安义身形下落,用脚尖点向鞬乐达的头颅,鞬乐达暗道不好,自己低估了对手的功力,如果被踩中脑袋,估计这一下就要脑浆崩裂,万般无奈,鞬乐达向侧旁滚地,“懒驴打滚”翻出江安义的控制范围。
木炭冲到江安义的身边,江安义纵身而起,不再理睬鞬乐达,挥刀向戎弥军杀去,长刀所向,血浪滚滚。江安勇落后哥哥一个马身,见敌将在地上翻滚,催马向鞬乐达踩去,手中长枪狠狠地朝他扎去。
鞬乐达挥刀拨开江安勇的长枪,心知不好,自己站在轻骑冲锋的路上,面对郑军排山倒海的攻击,很容易被马匹撞倒踩成肉泥。斩风刀拨开长枪,让过江安勇,双脚站定,手持斩风刀,丝毫不退。不等郑骑冲进,手中刀先将马腿削断,片刻之前便有十余匹战马倒在他身前,形成了高高的屏碍,后面的郑骑不得不避让开,鞬乐达得到片刻的喘息,别看只出手了几十刀,体内的真气却消耗近半。
他身后的亲卫见主将落马,拼死冲来保护,两军混战在一起。等亲卫冲到近前,有人让出座骑,鞬乐达翻身上马,看着从身旁掠过的郑骑,鞬乐达狞笑道:“给我杀光这些兔崽子。”
江安义并没有冲远,绕着弧形又兜了回来,他知道千名轻骑在一万多戎弥军中唯有快刀斩乱麻才有一线取胜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