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高高举起手中金背弓,向着四方将士展露着自己的威猛。
号角呜鸣,马蹄声急,箭只在空中交织成网,向着四散奔逃的野兽落去,鲜血洒落在草原,野蛮彰显着武勇,这一场血与肉的盛宴,是对天地自然的祭祀。
傍晚,喧嚣了一天的草原逐渐安静下来。霞光染红了天边,无数堆篝火燃起,与天边的红霞相连,幽扬的琴声在天地间响起,欢声笑语响遍整个草原。
无数顶帐蓬绕呼胡列湖扎下,虎敢的王帐设在西山背风处。营帐四周看守森严,无数哨塔监视着草原上的风吹草动,一队队侦骑穿梭
往来,护卫着王庭的安全。
王帐内灯火通明,帐蓬正中两名勇士正在摔跤斗胜,居中而坐的戎弥王虎敢笑容满面地举着酒杯向臣下劝酒,帐蓬内一片欢声笑语。
虎敢座位的左右各斜放着一张桌几,那是大王子虎锐和二王子虎利的位置。前次大王子虎锐组织联军入侵莎宿,被逐了出来,折损了数千人马不说,原本的属国莎宿和羌兰转奉休梨国为宗主,而尉车和居须两国被休梨、田韦、温姑等国趁火打劫,虽经戎弥国调停,却各自割让了两个县,元气大伤,嘴上不敢说,心中对宗主国很是报怨。
等联军统帅卑俟斯率军回归,虎锐立刻自请罪过,请国主虎敢处罚。其实这次入侵莎宿是国主的意思,虎锐这样做是为了保全虎敢的面子,心知肚明虎敢不会给他什么处罚,顶多在众臣面前做做样子。
果不出他所料,虎敢大发雷霆,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落下,罚了他二千两银子用于抚恤伤亡,追回百名护卫了事。二王子派系的人见虎锐的处罚这么轻,纷纷上言要求放出被囚在家的二王子,侧王妃也在虎敢面前哭求,虎敢心一软,二王子虎利便又出现在朝堂之上。经过上次教训,虎利少了几分轻狂,行事变得蹈规循矩起来,看到虎敢的眼中很是欣慰,但在虎锐的看来却是其心可诛了。
征讨莎宿失利,戎弥国的声望下跌,原本戎弥国在五雄中处于魁首位置,现在休梨和勒离各怀心思,属国阳奉阴违,戎弥国的处境变得微妙起来。虎敢知道,要挽回声望,唯有一战,彰显戎弥强大的战力,才能威慑盟国,镇住属国,这一战的对象自然是郑国。
虎敢让亲信在朝会上透露出东征的意思,结果遭到以大相为首的文臣一致反对。大相丘林打痛心疾首地道,新近接连遭受两次大败,物资储备消耗一空,如果要再发动东征,一旦失利,恐怕动摇国本,得不偿失,率领一大批文臣冒死进谏,劝阻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