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扎轮扫挡,江安义在重重包围中闪展腾挪,出枪必有尉车兵倒地。元神凌空,方圆数丈内的风吹草动尽在掌握,进退有如神助。饶是如此,江安义身上还是挨了三刀,被刺两枪,中了数箭,靠着护身真气和黑龙鳞甲的保护,没有受伤,可是痛感火辣辣地传来,提醒他情形不妙。
随同江安义冲锋的莎宿军有五百余人,此刻已经被冲散,跟在身边的莎宿兵从百余人变成了三十几人,其他人倒在了地上,这三十多人几乎个个带伤,气喘如牛,已成疲军。原本激烈的喊杀声逐渐变小、变远,剩下的莎宿兵已经不多了。
江安义心生悔意,自己步行冲入大营的决定过于草率,史书中记载的那些荡气回肠、以少胜多的大战毕竟是凤毛鳞角。史书中的几行文字,省去了预先的准备、谋划,天时、地利、人和等各种因素,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易,但以百敌千难,更不用说以五百应付五千,数量的堆积足以引发质量的锐变。穿雷枪至少取了百余条尉车兵的性命,可是一个尉车兵倒下,数个尉车兵又挺身而上,两军厮杀,憾不畏死的不仅仅是己方。
围攻的尉车兵越来越精锐,江安义发现自己一枪刺去再难轻易将对方扎死,随之而来的反击也更为猛烈刁钻。抬头看了看高台,离得更远了,冲上高台斩将夺旗的想法变得渺茫,琅洛率领的轻骑被数千尉车兵缠住,北侧号角嘶鸣、杀声震天,珊瓦那城的莎宿军也被挡住,短时间内不可能有救援,一股疲惫涌上心来。
热血褪去,退意萌生,江安义怒吼一声:“撤。”
那些莎宿兵原本在硬撑,听到江安义的“撤”字,立时精神一振,三十多人齐心协力朝着栅墙的缺口处杀去。好在尉车军主要防着他们突进,众人离栅洞也不远,一股作气之下,冲到了缺口处。
莎宿军陆续从栅墙缺口处退走,江安义持枪断后,穿雷枪舞出一团枪花,劲气一吐,将身前的尉车兵迫开,正想也撤身退出栅墙。突然,元神示警,左侧有股尖刺般的杀意爆射而来,穿雷枪不及思索,下意识地朝左侧拨去。
奉了拔科汉之命阻住江安义,居运利并没有出手,他在等待江安义露出破绽,闪电一击取其性命。可是江安义元神凌空,对四周的动静了如指掌,居运利一直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当江安义撤步要出栅墙的时候,气机一松,居运利立刻闪电般地向着江安义刺去。
“叮”的一声清响,穿雷枪与暗袭的兵器碰到了一起,可是危机感并没有消失,那兵器如同毒蛇般沿着枪身滑上,朝握枪的手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