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诸军之中也抬不起头来。”
“不错,那狗官敢不把咱们放在眼中,咱们就给他个下马威,带人抢了古将军回来。”
一个尖细的声音讥道:“抢回古将军,是不是要杀了刺史,索性造反啊?”
营帐内一静,以三千屯兵杀官造反,不说安西大营就在并州,就是化州驻扎的万人也能轻松把他们送进鬼门关。
程宁宜的声音冷冷地传出:“咱们本来就是弃子,才会被发配到化州屯田,如今得罪了刺史,在化州的日子可想而知。造反的事我们不能做,可也不能任由刺史将古将军带走。”
“刚才那个刺史不是说不怪罪我们,古将军会公允发落吗?”
“文官的承诺也能信?”不是谁冷不丁冒出一句,大帐内又安静下来,粗重的喘息声传出。
程宁宜的声音响起,“唯今之计,只有大伙一起前去请愿,逼刺史大人放了古将军,让他小小责罚几军棍将此事揭过。如果让刺史将古将军带到会野府,止不定会生出什么风波来,同为军中袍泽,大家不能见死不救。”
“对,程将军说的对”、“大伙一起去,阻住刺史,不能让他看扁了咱们”、“法不责众,咱们这么多人刺史也拿咱们没办法”。
帐内一阵乱糟糟的吵嚷,听得出帐内众人被程宁宜鼓动起来,几句反对之声很快被淹没。江安义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发现程宁宜目光不善,决定再来军营安抚,屯兵们果然疑虑未消,如果被程宁宜煽动起来,无论最终哪种结局都会影响军屯大业,而且对自己的仕途也不利。
从腰间抽出佩刀,轻轻地在帐篷一拉,真气贯在刀锋之上,牛皮大帐有如宣纸,被轻松地划开一道口子不,江安义横竖几刀,在帐篷上开出一道大口子,屋中的吵闹清晰地传来,居然没有人发现帐篷被割开。
江安义从豁口处钻入帐内,高声道:“诸位将军,不必疑虑,江某亲来说个明白。”
声音有如炸雷,惊得帐中二十来位将官神魂出窍,大帐中居然来了外人,这要是两军阵前,他们离死不远了。江安义快速地扫看了一眼,自己割出的豁口侧对着帐门,左侧不远有张桌案,帐中二十多人或坐或站,程宁宜站在自己丈许外的地方。此刻,帐中诸人都有惊恐的眼神望着自己。
江安义一个箭步窜到程宁宜身边,不等他反映过来,伸手按在程宁宜的左肩之上,真气一吐,程宁宜觉得半身不遂,要不是左肩被江安义牢牢抓住,就要瘫倒在地。
“诸位将军,方才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