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的公文到了。”张志诚已经是户部右郎中,主管天下农田税赋,从五品上的官员了。虽然是翁婿,在衙门却不能含糊,公事公办。
余知节在为江安义担着心,化州新遭兵祸,紧接着又逢雪灾,能上解多少税赋,余知节心里没底。朝庭中有不少人正憋着看江安义的笑话,当初江安义奏请开启边市的时候夸下豪言要增长税赋二百万,加上原本的一百二十万,就是三百二十万,达到了上州的水平。
三百二十万,按七三分成,应该上解朝庭二百
二十四万,就算朝庭免了化州今年的田税,减去三十万上解;再减去雪灾减免的二十万和挪用的三十万;边市新启不过半年,二百万的增赋仅算一半,可以再减去七十万的上解额,化州今年至少要上解七十四万才能堵住攻讦之口。
“你直接告诉我数目上。”余知节示意张志诚把公文放在桌角,揉着太阳穴道。
张志诚能理解老丈人的苦楚,轻声禀道:“黔州遭了洪灾,上解的税赋有所减少,仅有五十四万两,韵州能上解六十三万两。”
话语一顿,余知节的心提了起来,生怕听到化州的坏消息。
“化州来文称能上解九十万两。”张志诚笑着说出数字。
“多少?”余知节睁大眼睛诧异地向向张志诚。
“九十万两,能在兵祸雪灾后仍上解这么多税赋,江贤弟实属不易。看来安义不光才学过人,治理地方的本领也强于他人,看他在富罗县,如今在化州都做得风生水起,着实让我羡慕佩服啊。”
余知节知道自家女婿动了外任之心,但他两个儿子不成器,唯有这个女婿称心如意,可以传以衣钵,特别是年岁渐大,怎么肯让张志诚外任。不过他知道张志诚是个明白人,会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也不相劝,站起身指了指桌角的那堆公文,道:“志诚,二十七州禀报税赋的公文都到齐了,天子吩咐让我有了消息即刻禀报,你抱了公文随我进宫晋见天子。”
御书房,石方真正在蘸墨写“福”字,眼看就是大年,要赶在年前把亲笔所书的“福”字送到皇亲贵戚、王公重臣家中,以示天子恩宠。刘维国在旁边等候,天子写好一张他便拿起,递给身旁的小太监晾好,已经写了一个多时辰,有了二百多字福字,刘维国盘算着数量差不多了,该提醒天子歇歇了。
一个小太监进殿禀道:“户部尚书余大人和户部郎中张大人求见。”
石方真的心情不错,搁下笔,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腕子,笑道:“这对翁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