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抓了好几个。”
一阵吸气声,紧接着是细细地议论声,隔壁的声音静了下来,那个为头的道:“雷头,账面一定要清楚,让人挑不出错来。”
“宋爷你放心,一个个名字都有签字画押,看不出错处。那些民工今天在这明天在那,上面来查也不怕。”
许明华暗自揣摩,看来这伙人在民工的工钱上动手脚,只是不知他们如何动的手脚,如果能问清楚,自己就能查出个大案来。
那个宋爷的声音又道:“银子的事嘴巴牢一点,家里人也不要说,等过了这阵风头,再拿出来使,谁要犯贱到青楼花钱,牵累大家,可别怪我宋冲翻脸不认人。”
一阵保证声传来,许明华听到宋冲自报出家门,知道此人是衙门的都头,看来景源县贪污赈灾银的事此人是关键,邓爷,该不会指县丞邓怀宾吧。回到住处,许明华翻腾着睡不安稳,一会想着把景源县贪污赈灾之事上报朝庭得到嘉奖,一会梦见赵则和和江安义哭着向自己求饶,一会又见江安义向天子弹劾自己公报
私仇,天子下令把自己收监。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辰初才起床。
吃罢饭,在房中呆坐了好半晌,许明华终于下定决心,富贵险中求,为了扳倒赵则和,压制江安义,只有豁出去了。把许安叫来,细细叮嘱几句,许安走了。许明华起身前往县衙,向门前的衙役称是宋冲的朋友,求见都头宋冲。
功夫不大,宋冲出来。许明华见宋冲四十来岁的年纪,正是上有老下有小顾忌多的时候,心中的把握又大了些,上前笑着拱手道:“宋都头,许某见过。”
宋冲见眼前站着个三十岁不到的文士,穿着灰色皮裘,看样子像个有钱的读书人,虽然不认识,但不敢怠慢,回礼道:“这位先生您找我,不知您是哪位?”
“宋都头,此地非讲话之所,你我到前面茶楼一叙。”许明华笑着建议道。
茶楼就在衙门对面不远,是户曹的小舅子所开,平时衙门的人多在这里谈些见不得人的私事,宋冲点头答应。
茶香四溢,话语却杀机流露。许明华表明身份,把随身所带的御史台观风使的凭印亮给宋冲看过,宋冲竭力保持平静,把印信还给许明华,道:“许大人有何事找小的,赵大人就在县衙,公事的话许大人不妨直接找赵大人商量,小的只是个差役,做不得主。”
许明华冷笑道:“宋都头,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贪污赈灾银的案子发了。”
一语如同炸雷,宋冲震得站起,手往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