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的诗文采斐然,欣菲的心中傲然,真想立刻把这首诗传扬出去,堵堵那些说江郎才尽的嘴。
江安义听见欣菲嘴中“一二三四五“地嘟囔着,诧异地问道:”薇儿,你在念叨什么?”
欣菲俏皮地笑道:“都说江郎一字值十两银,我在算算这首诗能挣多少银两,前两日我和思雨逛昌益祥时看中了一对耳环,掌柜开价三百两,磨了半天嘴皮才肯降到二百八十两,正好拿这首诗换了。”
江安义被欣菲有意装出的财迷样逗得开怀大笑,道:“你要是缺钱,把你梳妆盒中宝石卖掉一块便是。”从家中前往京城的时候,江安义从屋中的地下取出十二块宝石,不小心被欣菲看到,宝石立马换了主人。
和思雨一样,欣菲见了亮晶晶的宝石便挪不开眼,哪肯卖掉,再说她会缺钱花吗?欣菲立时岔开话题道:“给彤儿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她。”
听到彤儿的名字,江安义的心情低落下来,如果没有欣菲帮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彤儿形销骨立的样子,如同一块锋利的礁石,磨得他遍体鳞伤。
思索了片刻,江安义重新提起笔,写了首词:情脉脉。半黄橙子和香擘。和香擘。分明记得,袖香熏窄。别来人远关山隔。见梅不忍和花摘。和花摘。有书无雁,寄谁归得。
欣菲在心中默念了两遍,酸酸地道:“江郎对彤儿姑娘倒是情深意重,给我写的是‘相见时难别亦难’,给她是‘情脉脉’,看来妾身是人老珠黄,郎君已不怜爱了。”
醋意甚浓,江安义连忙提笔再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满纸皆是柔情蜜意,瞬时将欣菲击倒,眼中泛波,心生涟漪,欣菲恨不得软倒在爱郎怀中。江安义暗抹冷汗,最难消受女人恩,亏得自己肚中的存货不少,要不然今天后宅要醋海翻波了。
…………
这几日郭怀理很忙,忙着四处“拜码头”。强龙不压地头蛇,要在化州商场上站稳腿,光凭江安义的支持可不够,经商不光要货物好,还要讲求人脉,郭怀理带着礼物四处上门拜访会野府的商家。
靠近边陲因地得势,化州的商人有大半从事着与西域有着的商贸,大商人多出自权贵之家,他们一年跑个三四趟西域,获利便在数十万以上。有不少西域胡商看到商机,在会野府置家买铺,专门做进出生意,迅速地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