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话语被打断,江安义有些沮丧,呆立了片刻,柔声道:“彤儿,无论你如何生气都要保重身体。我这几日苦思了个练气的法子,你照着调息不用多久身体就能恢复到从前模样。这个法子你先问过许兄如何调息后再练,我会跟他打招呼。册子我放在门前,你要收好。彤儿,你多多保重,有空我便来看你。”
江安义从怀中掏出个小册,是这几天晚间他结合明玉神功和姹女心经整合出的静养调息法,这套功法旨在修养身心、调理气血,不需武功根底,当然也不会造就内功高手,但对于彤儿畅通气血,恢复容貌却很有用。
把册子放在屋门前,江安义留恋地冲屋中张望了一眼,转身离去。
听到脚步声渐远,彤儿走到堂屋,隐在门后张望,那袭青衫在山路间飘扬,就要消失在山脚处。在路口站定,江安义转过身扬起手,冲着茅屋用力地挥了挥,像是在告别。彤儿觉得自己紧闭的心门被这用力一挥推开道缝隙,清新的风吹进来,送走了些许沉沉死气。
回到会野府已经是九月十七日,华司马禀报了这段时间巡查商队的情况,边市交易所里仅有零星的几笔买卖,往来西域的商队似乎消失了,江安义知道这些人在等待着时机,弹劾自己的奏章应该已经送到京城了,风雨将从京中刮来,众人都在期待着,忐忑着,风雨过后的化州将在一片狼藉中重生。
江安义的心颇不平静,彤儿的事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压在心上。妻子欣菲前往戈壁滩已有十天了,还没有消息传来,这让江安义感觉呼吸都感觉有些艰难,厚厚的乌云在心头积压下来,真想吼一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衙役进来禀报:“宣武将军管平仲求见。”
江安义一愣,他向来都是与梅弘民打交道,与这个宣武将军不熟,不过他知道管平仲在驻军的地位仅次于梅弘民,而且和梅弘民不是同一派系,他在驻军应该是起牵制梅弘民的作用。
随着一声“请”字,管平仲走进大堂。管平仲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脸色淡黄,目光凝利,薄唇上两撇小黑胡,身材挺拔修长,显得很精神。
江安义起身相迎,相互见礼后,管平仲从袖中取出一份公文,道:“这是兵部的公文,请江大人过目。”
兵部发往驻军的公文怎么会让自己看,江安义满腹狐疑地接过公文,见上面写着梅弘军不听号令,致使元天教余孽脱逃,贬为定远将军,所部由宣武将军管平仲率领。江安义对梅弘民没有好感,这个兵痞多次为难自己,只是说他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