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还听说刺史大人让县衙优先雇请慈幼院的那些孤儿们做事,说是做一瓶蜜水果给五文钱,这位白大人改成做一天给五文,心真黑。”
“啪”的一声,江安义手中的茶盅被捏成碎片,茶水淋漓流了一桌。愤然起身,江安义离开了茶楼,往县衙后门行去,要亲眼看看那停在后门的车轿。
果不其然,后衙处长长的一队车马,赶车的仆人聚在一处聊天,谈的也是今天的案子。江安义放缓脚步,在十几步外装作歇腿,听听这些人说什么。这些车夫显然没把江安义放在心上,依旧高谈阔论着,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车夫,这句话真没说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些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指点挥斥,一个个眼高过顶。
“……我家老爷前两天还和白县令在聚风楼饮酒来的,出来的时候白县令喝得摇摇晃晃,还是我送他回县衙的。”
“你才送几回,兄弟不瞒你说,我还给白县令送过女人呢,那小娘们皮肤真白,两只眼睛会勾人,啧啧,那小腰扭得人心直痒痒。下马车的时候我扶了她一把,那小手滑滑的,我两天没洗手,还能闻得到香味。”
一阵会心的淫笑声响起,江安义暗暗皱眉,这个白治光看上去衣冠楚楚,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
“你们说这群泥腿子是不是找死,居然敢到衙门告状,白县令还能替他们说话,那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当中有个晓事的,道:“这次不一样,听说有人到府衙告了状,新任的刺史派人来查案了,我估摸白县令也头痛,要不然不会一早就把老爷请到县衙商量。”
县衙二堂的花厅,里面吵成一团,白县令手拄在身侧的茶几上,撑着头听着员外们大吼大叫。白治光的心中一阵阵发紧,他知道这些年自己贪的不少,现在被刺史大人注意上哪有好果子吃,一定要圆满地把事情解决掉,哪怕吃点亏,绝不要把江刺史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等来年活动活动,干脆换个州做官吧。
好不容易等到众人口渴喝水,白治光清清嗓子道:“各位,你们要相信白某,白某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有好事不是先紧着你们。这次蜜水果出事,也是各位不按方子才惹出来的事端,现在府衙来了人,你们也要替白某想想,在明面上让白某应付一下。”
“白大人,这方子我们可是真金白银买的,那些人弄坏了我八千多罐蜜水果,光本钱就要三四百两银子,我可不想就这么算了。”说话的是坐在左侧的孙富成之子孙育民,这小子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身肥肉,翘着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