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喝兵血,该给兵丁的饷银莫要克扣,该有的赏赐要给足,这样兵丁才会听命,上了战场才有战心,肯听从指挥不惧生死,才能倚仗麾下建功立业。”
杨怀忠眼珠乱转,心中暗想,父帅教训自己兄弟一本正经,当初梅弘民部不就是因为赏罚不公才会纵兵冒功嘛,这安西都护府,除了父帅的二万亲军,克扣兵丁的饷银之事比比皆是。
杨祥亮见两个儿子表情迥然不同,杨怀武面容严肃是听进去了,而杨怀忠嘴角带笑,眼神飘突,显然是把自己的话不当一回事。
“军中弊端由来已久,为父知道安西都护府有人在喝兵血,这样的做法自古就有,法不责众,为父不会去撕破这张脸,不过你们给我记住,你们如果想在军中有所作为,不喝兵血、赏罚分明是立身之本。”杨祥亮声嘶力竭地吼道。
“当然”,杨祥亮的语气和缓下来,道:“身为大帅,要审时度势,如何调兵遣将也是学问。”
杨怀忠露出了然的笑容,杨怀武则一头雾水,杨祥亮心中暗叹,两个儿子一个太滑,一个太憨,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光靠朝庭的银子养军很难,四大都护府都有自己挣钱的方法,我安西都护府靠的是西域的商贸,化州刺史江安义答应为父每年交纳八十万两的过关银,三十万两归三大关卡,剩下的五十万两银归我安西都护府使用,有了这五十万两银子,为父便能够安抚众军。”
杨怀忠眼神一亮,八十万两银子一年,最少也有十万两以上的回扣,杨怀忠佩服地看向父亲,自己这点小打小闹在父帅面前真不值得一提,二千两银子自己还高兴得要命,看来自己的眼界太低。
猛然想到无孔不入的龙卫、暗卫,安西都护府中铁定有龙卫的暗探,说不定哪位将军就是龙卫中人,这件事怎么瞒得住天子。杨怀忠脸上现出惊惧的神色,慌乱地道:“父帅,如果被天子知道如何是好?”还有句话隐在杨怀忠的心里没说出来,我还指望父帅能接任太尉,将来子继父业,杨家取代朱家成为大郑将门第一家,父亲这等做法岂不是因小失大。
杨祥亮黎黑的脸上露出一分狡黠的笑意,道:“天子已经知道了,我估计江安义把我跟他交易的情况暗奏给了天子。”
杨怀忠愤然骂道:“可恶,小人。”杨怀武的目光中也射出怒火,双手紧攥,要是江安义在眼前,铁定一拳擂过去。
杨祥亮不紧不慢地道:“不过,为父在暗奏中也禀明了天子。”
见两个儿子瞠目结舌的样子,杨祥亮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