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宅夜晚遭贼消息让平山镇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驻在平山镇的县衙捕头任继光一大早就带着衙役挨个客栈查看,李鸣锋和章天刚所住的客栈也不例外,任捕头对镖局的人分外注意,直到章天刚暗中递了张银票,又解释说是替化州江刺史来送货的,今天就走,任捕头这才作罢。
李鸣锋在镇上住的日子不少,任捕头查看过他的路引,对他有些印象,李鸣锋的身份是姜州来的镖师,游历江湖访求高手,顺便也接些活计。李鸣锋的路引自然没有问题,他在平山镇也接了几单短途的活,像他这样的镖师在平山镇不少,平山镇是商贸云集之所,特别是平山兑酒远近闻名,有些商人为省钱,来时不请镖师,回去时带着货临时雇请,临时雇请的镖师价格更低,李鸣锋在平山镇的生意还不错。
无论男女长得好看总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李鸣锋长得玉树临风,举止文雅不像江湖人那般粗鲁,任继光半是警告半是奉劝道:“李炎鹏(路引上的假名),这段时间镇上事多,你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官人的告诫不能不听,虽然李鸣锋能两根指头捏死任捕头,但要继续强留在平山镇,就会引起官人的注意,随之而来的麻烦可想而知。章天刚带着镖师走了,顺道还谈成了一单押运酒水的生意。李鸣锋牵着马站在镇西的大道上,回望繁华的平山镇,心中百味杂陈,不甘、不舍纠缠难解。
信马游缰地走着,李鸣锋想着心事,师傅交待自己的任务几无成效,被迫离开平山镇既感到沉重又隐约地有些解脱,从昨夜表现来看,从内心讲自己不愿意伤害那个明媚的少女。
李鸣锋并非善辈,自幼就被长辈灌输家仇国恨,对大郑的朝庭充满了痛恨,来到并州的青山水寨,每次大战李鸣锋都冲杀在前,手中有不少官兵的性命,同样身边的兄弟叔伯们也死伤了大半。江安义是元天教的大敌,青山水寨败亡江安义起了很大的作用,这让刘子维等人对江安义恨之入骨,特别是卫大叔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化州的那场刺杀李鸣锋就守在师傅身边,那骑白马的大哥就是刘子维,亲眼目瞩了江安义的武艺和箭术后,李鸣锋自愧不如,连卫大叔都败在他的手中,难怪师傅苦心积虑想出这样的毒招来对付他。可是师傅,你可知道我宁可明着与江安义相斗死在他的刀下,也不愿下作地施展美男计,更何况自己还深陷计中。
道路上的人越来越多,骑着马行走不畅,李鸣锋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跳下马,牵着缰绳跟着人流往前走。路上的行人十之八九背着香袋,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