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无需自责,这伙贼人武功高强,诡计多端,朝庭通辑他们已经数十年,想来不比寻常盗匪,华大人只需加派人手辑查便是。”
看来这次劫杀刺史大人不准备追究下属的罪责,众人悄悄地松了口气。江安义扫了一眼众人道:“这伙贼人是元天教余孽,本官曾在青州赈灾,与他们打过交道。青山匪寨被朝庭大军清剿之后,不料这伙贼人流窜至此,听说这伙贼人与西域人还有勾结,此次西域入侵,他们在其中助力不少。”
“天子有旨,在交通要道和州县城门画影图形捉拿他们,还让悬赏江湖人士出力,可是见效甚微,这伙贼人为何能在化州安稳地呆上这么长时间,居然敢在刺杀任大人之后再度出手刺杀本官,着实胆大妄为到了极点。华大人说这伙贼人潜入沙漠不见,或许这伙贼人潜出化州去了西域,但也有可能他们仍乔装隐藏在化州境内,是不是我们化州有人通匪,替他们隐藏。”
江安义的话在大堂上滚滚而过,张文津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茶盅,借着喝茶稳定一下心中紧张的情绪。他与元天教匪并不瓜葛,但却怕江刺史借此事发作,硬把自己往上扯,或者让自己去清剿这伙贼人,那就等于让自己去送死。
“天子严令龙卫追查此事,命本官协同办理。”江安义语气一顿,目光威严地从众下属面前扫过,道:“本官才疏学浅,想不出好办法,不过先贤曾云:集众思广思益也,一人思浅,众人思广。”
大堂上三十多号人,在江刺史的目光纷纷低头,把注意力投向地面上的砖缝。大伙都知道这伙凶徒可都是亡命之徒,前任刺史任大人与几位县令大人就死在他们手中,随行还战死了几位龙卫高手,连龙卫州统都死了,要对付他们,嫌命长吧。如今他们再次出手,对付的是新任刺史,只要他们不把目标对付自己,就阿弥托佛了,哪敢去招惹他们。
大堂上沉寂无声,江安义怒火中烧,冷笑道:“诸公想明哲保身,可别忘了你们拿着朝庭的俸禄。本官来到化州不久,对诸公还不熟悉,年前的考绩无非是德、能、勤、绩、廉,此次谁能想出追查这伙匪徒的办法,考绩时本官便提他两级,从优选拔任官。”
与县令不同,刺史有权任命包括录事参军在内的属僚,甚至可以用红贴暂时任命县令,权力极大。此语一出,堂下的众人立时神色变了,不少人现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江安义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诸公回去后细细思索,将治贼之策集中交于华司马,本官自会细细观看,被选中者本官绝不食言,除了晋官之外还有银两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