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契又是怎么回事?”
张文津从容地应道:“八成是恶奴欺上瞒下,从中渔利。我听镇西男说过,牙行的生意他都是交于管家华仁打理,这些事多半是管家背着他干的。”
堂外脚步声响起,华思源从外面进来,向两人行礼,道:“刺史大人,犯人已经关押到大牢中。”
江安义点点头,意味深长地道:“华司马,你要加点小心,此案关系重大,要防着有人在牢中做手脚,说不定明早起来就有犯人得了暴疾死了。”
“大人请放心,我已经安排府兵与狱卒一同看守,应该没事。”华思源的目光从张文津身上掠过,警告的味道十足。张文津心中暗恨,知道江安义和华思源都在怀疑自己,原本打算今夜动手脚看来是不成了。
三个人定下明日辰时升堂问案后,各自散去。江安义来到后宅,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欣菲、安勇等人正坐在桌边等他回来。红红的烛光映照在家人的笑脸上,分外温馨。
“哥,问出什么来了吗?要不要派人抓那镇西男?”江安勇问道。
江安义大口扒着饭,忙了一天饿坏了,欣菲体贴地替丈夫夹着菜,心痛地叮咛道:“慢点,小心呛到,别光扒饭,也吃点菜,这炒蛋的味道怎么样,是我炒的。”
“好吃”,江安义随口赞道,换来欣菲的笑容。江安义问道:“安勇,你带兵来的时候,庄里有没有逃走?”
江安勇心中一沉,原本他还有存着三分侥幸,听哥哥问及,知道出了纰漏,不敢隐瞒,道:“我带兵来之前,看到有几个人从南面跳墙跑上了山,隔得太远,追不到,就没管。”
重重地一拍筷子,江安义怒道:“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误了我的事,不然我就不会在农庄呆那么久。那几个人将消息送出去了,华政早有了准备,我说张文津怎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商量好了对策。”
江安勇吓得一缩脖,不敢做声。
思雨向着丈夫,轻声道:“姐夫,证据确凿,就算他们再狡辩也没用。”
江安义苦笑道:“目前问出的口供都指向镇西男府的管家华仁,我听张文津的话语也把罪责推到了华仁身上,估计华政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就连夜突审,防止他们串供。”欣菲提醒道。
江安义眼神一亮,拍掌道:“不错,夜长梦多,马上就提审。何希桂,你悄悄地去找华司马,让他过府问案。何希桂,石头。”
连叫了两声何希桂,石头没有反应,埋头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