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召回入京重用,可知天子对他恩宠有加。再加上其妻是暗卫副都统,手握生杀大权,万一起个坏心眼,安自己一个罪名,恐怕自己还真有口难辨。
重重地一墩茶盅,程希全烦躁地问道:“徐先生可有何良策?”
徐文忠当初劝过程希全慎重行事,只是程希全狂妄自大,哪听得进人言,结果惹下这个仇家,此消彼长之下,要应付的人变成了程希全。身为谋臣,徐文忠当然要替程希全出谋划策,略思片刻,徐文忠道:“江安义尚未入京,现在为时还早。依徐某看江安义为人豁达,如果主公愿意示好陪罪,说不定这场过节便揭过去了。如果那江安义得势不饶人,咱们温国公府也不怕他,有老国公在,万岁自不会为难主公。因而,依徐某看来,镇之以静,以不动应变。”
程希全心中苦笑,如果仅是砸了香水店,设计陷害余家乐和李世成倒都是小事,就如徐文忠所说,自己陪个礼給江安义个台阶,这件事很可能就过去了。但是徐文忠不知道,江安义前往并州赈灾之时,他暗派杨宇动前去刺杀江安义,没想到杨宇动居然失了手,当初认定必死的人又活了过来。
杨宇动回报他说,当时在江上他化身六华门的人,假意为陈洪明报仇,出手的真气也伪成寒冰真气。当江安义娶欣菲为妻的消息传来,杨宇动找到程希全,认为自己的身份可能不保,欣菲出身彩蝶门,又在龙卫多年,极可能从江安义的述说中识破他的身份-紫天君。
紫天君投身温国公府的消息知道的人甚少,但谁敢保证消息不透露到江安义的耳朵中去,一旦江安义得知当初要杀的人是紫天君,自然会联想到温国公府,联想到程希全,生死大仇,可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吃过饭,徐文忠带着块黔砚走了,程希全愣愣地坐了半天,曾经的飞扬拔扈化为今日的小心翼翼,算得上是世事多变了。程希全的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一咬牙,站起身往右侧的偏宅走去,那里是杨宇动的住处。
杨宇动的住处像个演武场,院内铺着细砂,堆放着些器械,檐下放着兵器架,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装饰,也没有仆人服伺。杨宇动一生好武成痴,无儿无女,也不喜欢女人,平时也极少与人往来,他的院子除了送饭的仆人,就是程希全会光顾。
十三年前,杨宇动就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巅峰,真气浑厚到无可再加的地步,更生出许多的变化技巧,可是这临门一腿就是机缘欠缺,总踏不进炼神返虚之境。去年与江安义在江上一战,杨宇动触动灵机,回到温国公府后一直闭关求破,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