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张先生也送去,我听珍儿说,珠珠姐姐的奶水不足,野鸡汤最好下奶了。”
石头的话打断江安义的遐想,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江安义记得前面不远是黄泥村,出城有一个来时辰了,有点渴了,江安义想到黄泥村讨杯水喝,差不多该回去了。
进村的道路新修过,又宽又平,看地上车辙印很深,看来经常有马车路过。村头处有家大院,有年轻的女子正在喂鸡,江安义和石头在院前勒住马,年轻女子见来了生人,拿着簸箕进了屋。
石头将马缰随意地挽在院门的篱笆上,江安义打量着这家院子,东边一排房屋应该是新修的,屋顶上的茅草露了青青的翠色了。院内搭着棚架,垂着几条丝瓜,在风中打着晃,看着喜人。
一个老汉从屋中行了出来,高声问道:“客人可是来买药的,不巧的很,我家的药前几日都卖掉了,明年请早。”
江安义记得这老汉附近黄姓的族长,因为娘也姓黄,所以江安义在去年的乡老大会上还和他聊过几句。
“黄老丈,一年不到,怎么就把我忘记了。”江安义拱手笑道。
老汉眯缝着眼上前几步,“唉呀”出声道:“这不是江大人吗?您怎么来我家了,快屋里请,我说今早喜鹊叫什么,这真是柴门有庆啊。”
江安义见棚架下有几条竹椅,笑道:“不用进屋,就坐棚下,走得渴了,讨杯水喝。”
黄老汉冲着房里大声喊道:“桂英,拿爹的好茶叶泡水,招待贵客。”
江安义听黄老汉谈吐不俗,笑道:“黄老丈读过书?柴门有庆可不是随便能说出来的。”
黄老汉笑眯了眼,道:“可当不起状元郎夸奖,老汉孩童时念过几年私塾,不瞒大人讲,还是个童生,只是屡次考不中秀才,这才不得不在家务农。”
“喔,原来是前辈,失敬了。”江安义起身与老汉相对一揖,把黄老汉高兴得手没处放去。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端着两碗茶水出来,黄老汉接过递到江安义手中,笑道:“乡野人家,可没有什么茶盅,请大人见谅。”
江安义接过碗,水温温的,茶叶没有泡开,不过渴了不讲究那些,一口气灌下,将碗递回,道了声谢。那女子好奇地打量着江安义,这位就是县太爷,传说中的状元郎啊。
老汉瞪了她一眼,女子娇笑一声,转身舞动着长辨子回了屋。黄老汉歉声道:“犬女山野间长大,不知礼数,大人莫怪。”
江安义笑道:“我也是乡野间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