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吠声打破寂静。
徐明远当初在院中养了六条猎犬,逃路的时候留在院中。石头喜欢狗,说这些狗是打猎的好手,于是便留了下来,这些日子打猎带着出去,猎狗抓兔子、激野鸡,咬山猪没少立功。
江安义已经有五分醉意,半醉半醒之间听觉却意外的通灵,院墙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麻脸并没有选择大门作为突破点,而是把后院的围墙当成突破口,一来这里围墙单薄,二来此处算是内宅,徐明远的财宝应该放在内宅,直接闯入能减少时间。算盘打的不错,只是选错了人。
事先准备好径尺粗的撞木狠狠地撞在围墙上,围墙立时抖动起来,灰尘四起。再撞,三撞,围墙受力不住,轰然倒塌,等尘土稍散,麻脸一马当先,带着手下闯入院中。
此处正是后院的花园,麻脸四处打量,见不远处的凉亭插着火把,亭中两人安然对坐,似乎没有看到闯入的盗匪。
院中灯光亮起,有仆人出来查看,江安义摇摇晃晃地站起,大声叫道:“大家别慌,回房中安坐,待我却敌。”
石头从住处奔出,手中拿着钢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江安义醉眼迷离地吩咐道:“此处不用你,你去护住张先生。”
张克济在化州时见过江安义的身手,知道眼前这几十名汉子不足为惧,书生气发作,高声笑道:“主公,你打倒一人,张某便浮一大白。”
麻脸郁闷,身为大盗进入人家居然被突视了,看那个摇晃过来的衣着像是主人,麻脸狞笑道:“兄弟们,抓住这小子,速战速决。”
说着,麻脸箭步上前,用钢刀背狠狠地向江安义的脖子砍去,他想着不能弄死江安义,一会还得逼问他财宝的藏处。
刀光一闪,劈了个空。麻脸还来不及诧异,腹中挨了重重一击,身形飞起,人在空中,痛感方觉,发现自己被醉汉一腿踢飞。麻脸落在地上,肚中食物的残渣喷涌而出,呕得眼泪鼻涕直淌,难受地勾在一起。
“好”,张克济举杯过顶,赞道:“好利落的手腿,当饮满杯。”
看着师傅干净利落的出腿,石头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刀,自己的脚也有些痒痒了。
短暂地停顿后,麻脸的手下不用吩咐,舞动刀剑向江安义杀去,火把的微光下,寒光四起。
江安义感觉自己轻盈地像一只小鸟,又像飞舞的蝴蝶,那些砍向自己的刀剑在眼中缓慢清晰,身形晃动,刀剑纷纷落在空处,抬起手来,那些刀剑的主人无不应声倒地,这种感觉,畅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