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理匦监逐渐变成了鸡肋,每天陷于小事、琐事之中,段次宗前往楚州任刺史,魏怀超的心思活了,如果也能像段次宗一样,到上州去任刺史,过几年再回京都,六部九卿的长官年岁都偏大,自己注定有一个位置在。
只是他比不了段次宗,段次宗与天子相识于数十年前,又经过近二十年的观察,天子对其信任无以复加。魏怀超苦恼地用手指抚摩着自己的眉头,自己要如何才能引起天子的重视,方能求变。
泽党的聚会自己去得很少,身为理匦监,他生恐天子忌他结党营私,如今京官的党魁无疑被礼部侍郎邓怀肃得了去。邓怀肃把泽党经营得不错,好几次与章党的相争中都占了上风,虽然章党有吏部尚书潘临风这个大腕,但也难以压倒泽党。
魏怀超有些后悔,早知自己就不应该放弃党魁的位置,虽然只是士林中的虚名,但有了这虚名,再加上一些必要的鼓吹,说不定自己外任的机会就会大上许多。
贺知力走了进来,躬身一礼,然后将手中的公文递上,禀道:“魏大人,刑部吴尚书转来一封公文,说是此事由铜匦而起,请理匦监酌情发落。”
理匦监刚成立时有过几次这样的例子,皆是地方上告发的案子,那时理匦监强势,以案涉铜匦举报为由强行从“三法司”手中将案件接了过来,拟出惩处后直接发各地铜匦司(司马府)实行,大有自成体系之势。结果将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都得罪了,后来理匦监逐渐无所作为,“三法司”接到类似的案子,根本就不与理匦监打招呼,顶多事后让人向理匦监备报一声,今日刑部怎么会转来公文。
魏怀超满怀疑虑地打开公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顿觉此事分外棘手,放下公文心中盘算起来。江安义说起来算是他的同门师弟,是泽党的一份子,同党之间自然要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这公文中所列的罪证疑点颇多,自己按理要帮他一把。
眼前浮现江安义俊朗昂扬的神态,魏怀超心中泛起酸意,再有个十年,江安义必能超过自己,成为泽党的领军人物,有这样的人物在,如何显得出我魏怀超。再说自己帮助江安义,肯定有人会说自己以权谋私,明明立身清白也要被说成心有不公,这点不得不注意。
手指在公文上轻轻地弹动,魏怀超揣摩起吴化仁的用心来,自己与吴化仁关系不好,是不是他有意給自己出个难题,然后好找岔子?魏怀超看着身上深绯色的官服,宦海浮沉不易,自己可不能因为谁损了前程。
猛然间魏怀超想到了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