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有何高见?”
陈成济恭谨地躬身道:“微臣愚昧,仓促之间并无良策,请万岁恕罪。马大人和孔大人的法子都不错,万岁御决之后臣等遵照施行便是。”
马、孔争宠时,韦义深低垂着眼皮,似睡非睡地坐在凳子上,倒是陈成济答无良策,韦义深抬头看了一眼陈成济。陈成济在政事堂任左丞有六年了,向来谨小慎微,勤勤恳恳,不多言,不贪功,他一向认为陈成济是个忠厚君子,不与人争,今日却猛然查觉不与人争方为大争。
天子问计,马遂真和孔省都有出色表现,而孔省归功于天子,更是胜过马遂真一筹。然而天下英才何其多也,天子并不缺少出谋献策之人,凭心而论,自己也能说出几点来,马遂真所说其实江安义也提到过,只是未详谈。
这些主张都是对的,有用的,但身为丞相,他深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真正的难处不在想出计策而在于施行,陈成济的回答表达了做实事的决心。天子事后思索,三人的高下立分,如果说真要选相,陈成济为首选,其次是孔省,最后才是马遂真。
看来,急于表功反落下乘,谨言慎行方为上策。想到这里,韦义深欠身补充道:“万岁,胥吏之祸延续数千年,仓促之间难以根治,万岁当慎思谨行,选用良牧,徐徐图之。”
石方真无奈地摊开手,叹道:“投鼠忌器啊,马爱卿、孔爱卿,你两人召集弘文馆和崇文馆学士研讨治理胥吏之策,报給朕和韦相;潘爱卿,吏部和礼部授官、考绩之时需对官员传授治吏之法;陈爱卿,等治吏之策出台后,你挑选一些州县试行。江安义既然首先禀报,就把富罗县算上。”
得,江安义身上又多了件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