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韦义深招为孙女婿,有了这位丞相强有力的臂助,赵叔纶先在都器监任监丞(正七品上),二年后转任彭原县令(上县,从六品上),三年后政绩出色,升任黔州别驾(从五品上),丰乐九年丽州刺史迁任工部侍郎,赵叔纶继任了丽州刺史(正四品下)。
对于江安义,赵刺史比旁人多一分了解,韦家的家书中常提到这个名字,江安义是京城的风云人物,虽然被贬到富罗县,赵叔纶却心知肚明,江安义圣眷正隆,来此可能有因。所以江安义上任拜见他时,赵叔纶分外客气,特意派出官兵护送他的家眷到任,便是想结下份香火良缘。
对于铜匦里的告状信,赵叔纶似信非信,说江安义草菅人命、逼死乡绅倒有可能,至于什么贪赃刮财、抢男霸女那叫扯谈,江家香水一年赢利多少,就是把富罗县所有的税赋給江安义,江安义也未必看得上。
轻轻地把信放在桌边,赵叔纶理了理短须,微笑地问何税道:“何司马,你怎么看?”
江安义来景阳府拜会上官的时候,送給赵叔纶十瓶香水,而何锐奉命派了百名官兵护送他的家人却只得了四瓶,不患寡而患不均,何锐认为江安义看不起他,所以对江安义并无好感。
有意沉吟片刻,何锐拱手道:“赵大人,依照铜匦制,这有告必察,何况这些状纸中有的还有署名,这是定要问个清楚的。”
“那就劳烦何大人你派人去查问,查问清楚后告我。”赵叔纶淡淡地吩咐道。
王永庆跟在何司马身后出了府衙,眉开眼笑地道:“何大人,发财的机会来了,听说那江安义很有钱,啧啧,有钱好啊,能花钱消灾。”
看着一脸猥琐笑容的王永庆,何锐叮嘱道:“别大意,江安义在京中颇有门路,别打蛇不成反遭蛇咬了。”
“咱们丽州天高皇帝远,怕他在京城有什么门路。司马大人,这件事你就交給我办吧,另外您老再借些兵丁与我助助威。”王永庆嬉皮笑脸地道。
何锐没有作声,背着手向司马府踱去,王永庆知道他的习惯,这是何司马在想事情,放轻脚步,跟在后面。
回到大堂,王永庆替何锐沏好茶,何锐斟酌着开口道:“老王,这事不能急。铜匦里的东西是一天一取,我估摸那告状的人就在州里,你派人到客栈找一找,先把这上面署了名的人找到,问清情况再动手。我看刺史大人的态度有些偏向江安义,这事一定要做得稳妥。”
王永庆点头称是,出去安排人手在州里的客栈中找寻,很快,苏国忠、鲁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