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腰牌,不过赌博的人是江安义,不妨先看看他是如何打算。张延年双手抱腕,准备着大打出手。
温九昌打了个哈欠,道:“没事老夫便告退了。”
康知志笑道:“温叔且慢走,今夜常乐坊众赌家为温叔庆功,不醉不休。”温九昌眼神一亮,退在一旁。
转过脸对着江安义,康知志又道:“这位公子,按刚才议定,除了桌上这二十万两,你还欠赌场一百万两。”
常公公急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分明是急眼要耍赖了。
“命,赌场不敢收下,不过一百万两,买三条胳膊倒是无妨,就算是闹到天子面前,赌场也占着理。”康知志不慌不忙地道:“来人。”
门外齐声应道:“在。”
响声如雷,至少也有百余人。
常公公脸色一白,又要伸手入怀。江安义笑道:“康老板,别急,输赢可不是你说了算。”
康知志叹道:“想耍赖,也要看地方,我知你们来历不凡,但我等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按赌场规矩来挑场,那就一切照规矩办事,这理,走到哪都说得通。”
江安义微微一笑,道:“康老板,你仔细看看桌上的骰子。”
众人一愣,桌上的骰子二个一,一个四,一点也不差,就是一一四。
田少秋站起身,扫了一眼,讥道:“蠢材,输了还不自知。”
众人愕然,不知他骂得是谁。田少秋说完,一屁股又坐回竹椅,慢条斯理地喝茶,留给众人一头雾水。
见江安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康知志顿觉不妙,回到骰桌细看,方知问题出在骰桌之上。刚才江安义冲着骰盅一记劲击,内劲透盅而入,巧劲作用在骰子之上,将象牙骰子在桌面上压出一道轻痕来。
温九昌手快,将骰点变动,可是桌面上的压痕无法变动,清晰地留下六点。骰子两个对面相加数值为七,那表面的骰子数不正是一吗?
押中点数,一赔二十,二十万两要赔四百万两。康知志只觉头晕目眩,锦盒中的四百万两是常乐坊众赌坊所聚,从自己手中输出,怕是惹了众怒,自己长乐天掌柜的职位怕要不保。
有心动粗,念头一闪放过,眼前三位要是一般江湖人倒还罢了,既知他们是宫中所派,赢了还可以撒撒气,眼下输了,借赌坊众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粗。
万般无奈,康知志示意将那个锦盒送上。常公公已经乐得睁不开眼,今夜出差,大功一件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