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附凤的本事着实不小,能得天子和太子赏识,如今又通过香水店与后宫搭上关系,将来飞黄腾达是必然的了。此消彼长,将来有一天,自己怕是还要仰仗他的鼻息,怕到那里,生死都不由己。
程希全越想越愤怒,“啪”地将折扇重重地往地上一摔,玉鱼扇坠裂成数瓣。程希全咬牙道:“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要不然等江安义得势,哪有我程某人的立足之处。”
“徐先生、张先生,这几位大人的府上辛苦两位多走动走动,看看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想些子办法,不妨通过这几位的嘴四处放放风。”程希全念出七八个朝中大臣的名字,徐文忠和张公良用心记下。又交待了几句,程希全示意徐、张两人离开。
“杨叔,这些小伎俩怕是作用不大,最终可能还要麻烦您老出手。”程希全对着杨宇动道。
杨宇动将手中的梨核随手抛在几上,站起身,淡淡地道:“你到时派人告诉我。明普寺不好惹,我出手也要伪装一二,省得被那些和尚发现麻烦。这两个月我准备温习几样偏门的技艺,用他们对付江安义估计那些和尚便看不出来,即使能猜出一二也不敢确认。”
程希全急忙躬身一礼道:“有劳杨叔。”
李世成回到自家,不理母亲的询问,关上屋门,躺在床上愣愣地发呆。直到掌灯时分,李来和拍打房门喊他吃饭才将他从惊悚中解脱出来。
“成儿,你脸色腊白,可是受了风寒。”李来和夫妇见李世成拿着碗发呆,关切地问道。
“没事”,李世成抬头掩饰地笑笑。灯光下,看到父母担忧的目光,额头上深深的皱纹,鬓角闪过的银发,李世成心中一疚,低头扒了一口饭。
两老口对视一眼,眼中的担忧更深了。思之再三,杨来和开口道:“世成,爹娘没什么见识,帮不了你的忙。不过,安义是个学问人,你有什么事不妨找你妹夫商量商量。你爹老眼不花,看得出来安义是个好人。”
话如闪电劈开眼前乌云,对啊,我和安义是亲戚和同窗,我告诉程希全那些话也是被逼无奈,说起来我是因为安义才遭了这份罪,我该如何说才能让安义感激我呢?
李世成眼珠转动,放下碗起身往外走。
“你上哪去?”
“我去安义那里。”李世成应了声,匆匆冲出屋门。
“这孩子,饭也不吃完,眼看要下雨了,伞也不带……”身后絮絮叨叨地埋怨声,只是李世成走得太快,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