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少不了到青楼喝喝花酒,赢再多的钱也不够花,余庆乐没有查觉到他已经习惯了将云山坊当成取钱处。
饭后七分酒意,有人提议到定芳阁听听小曲消酒,众人先到云山坊取钱。好运气有用完的时候,今日出手不顺,余庆乐身上的五两多银子很快没了,正要怏怏离去,洪道坤拉住他道:“余兄,别急,借点银子说不定能翻回来,不可能一直手背。”
说着,洪道坤从怀中拿出个五两银锭,塞到余庆乐手中。余庆乐酒劲上头,不及多思,顺手将银子放在大上,一把定乾坤,赢了,输的钱又回来了。借着酒劲,余庆乐一把把十两银子压在了大上,输了。
就这样,洪道坤不断地掏出银票,先是十两,二十两,后来是百两,二百两,余庆乐输红了眼,来者不拒,把把皆输,等再伸手向洪道坤要时,洪道坤笑道:“余兄,今天手气不好,就到此为止吧,你已经输了一万四千两了。”
一万四千两,余庆乐脑袋“嗡”的一下,酒随着冷汗流了出来。央着荷官数了数叠成老高的银票,不算散银,光银票就有一万四千两。
余庆乐失魂落魄地走出云山坊,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洪道坤皮笑肉不笑地跟过来,道:“余兄,这些钱我也是向别人借的,要收息的,三分息,一万两银子每天收三百两的息。你我老交情,明天把钱还我就不要你的息钱了。哈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余庆乐哪还不知道上了洪道坤的当了,恶狠狠地向洪道坤吐了口唾沫,骂道:“滚!”
洪道坤冷笑道:“余兄,我好心好意借钱与你反落下不是,好好好,既然你不把我当兄弟,那我也只能公事公办,在这张借条上签字画押吧。”
早就准备好的借条拿了出来,有人上前抓住余庆乐,不容分说在借条上按上手印。洪道坤收好借条,诡笑道:“余兄,明天中午我带人到香水店要账,你可要准备好钱,要不然就拿香水店抵账。”
长夜漫漫,余庆乐如同幽魂一样在大街上逛着,闭门鼓“咚咚”响起,唤醒余庆乐,跑回家中,一夜辗转。一万四千两的债务像巨石压在头顶,只要合上眼就压下来,压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过两天就到了发薪日,原本是快乐的日子,可是二百两的薪水是真正的杯水车薪,余庆乐重重地抽了自己一耳光,父亲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举止轻佻,行事轻浮,才会上当。
把事情告诉父亲,帐肯定是能还上,家法肯定免不了,说不定父亲大怒之下真要把自己赶出门,余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