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见到我就冷嘲热讽,现在呢是敬而远之,总之一句话,不搭理我。”
余知节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还怪我,这个刘育与安齐李家是亲戚,因为清仗的事迁怒于你,要不,为师想个法子給你换个衙门?”
“算了吧,哪里不是一样,反正我被人称为‘二愣子’,如今比去年又好多了,那刘育见到我也能挤出点笑容来了,再过段时间估计就会好起来。”江安义往椅背上一靠,长吁了口气。
“安义,虽然你是说笑,但万岁说不定还真有这意思在里面。前几日紫辰殿散朝,天子专门留下我,说你不务正业,没把心思花在报效朝庭上,想着些奇技淫巧,攒钱的事,浪费了才华,让为师提醒你,多做些实务,将来好辅佐太子。”
江安义坐正身子,感激地道:“多谢万岁关怀,多谢余师提点。”
张玉诚在一旁很是羡慕,虽然他也颇受天子关注,相比江安义又有所不如。
余知节探询的目光看向张玉诚,张玉诚笑道:“小婿看来天子的意思有几重,一是韦相年纪大了,天子准备让人分担他的事情,朝中大臣年岁大的不少,天子有意借此次机会,锻炼些年青的臣子来顶替老臣,届时就不会显得青黄不接。”
“二来,太子年纪渐大,开始要有自己的班底,此次崇文馆直学士都在名单之列,就表明了天子的意愿。”
余知节频频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张志诚的分析跟自己的见解差不多。余庆欢听得认真,余庆乐事不关己,专心地对付一只猪肘,余庆山则注意着伯父和表妹夫说话的神态举止,入了国子监,可不能让人笑话是乡下人。
“这第三,除了朝堂上的准备外,天子恐怕还会在这批人中派出一部分到州县任职,数次清仗结果天子并不很满意,如果能训练出一批精干之人,清仗田亩之事还要深入下去,地方上的顽疾也可以趁机着手清除。”
“其四,正如岳父所说,天子是怕安义这样的贤才在衙门中混日子荒废了,同时引入这批新人对老人,甚至岳父这样的中年人也是个促进,敲山震虎,谁敢怠政,自有人来接替。”
余知节笑着举杯,道:“志诚见微知著,分析得头头是道,安义,这方面你要向玉诚多学学。”
江安义也端起杯,笑道:“志诚兄一向是江某的榜样,只是志诚兄马快,我追不上啊。”
张志诚哼道:“我马快,那你把木炭給我骑两天。安义,我知你对官场并不在意,可是我等既然披了这身官袍,就要为天下百姓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