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员,眼看就要踏上户部尚书的台阶,反观自己为了家族,蝇营狗苟,早失去当初的雄心壮志。
“备轿”,李明德站起身,是时候去见见那位曾经的朋友了。
许昌化睁开眼,熟悉的场景,是自己的书房。耳边传来安娘的低泣声,胸口堵得发闷。
挣扎着要坐起身,安娘连忙按住他,劝道:“昌化,你受激吐血,大夫说要静卧休养,别逞强了。快把参汤端来,大爷醒了。”
许昌化重新闭上眼,纸条上的字在眼前飞舞着,“为臣不忠、为友不义、为事不谨”化成张良宽的怒容,大声地喝斥着自己。
“良宽,是我逼死了你。”许昌化心如刀绞。安娘将吹凉后的参汤兜到嘴边,“咳咳”,又一口血呛了出来。
临河客栈,江安义面窗而坐,神色肃然。
张良宽死了,那个时常说起自己儿子聪慧过人的张良宽死了;那个酒醉后拉着自己非要让自己答应做他儿子老师的张良宽死了;那个挂着一脸温和笑容的张良宽死了。
身为暗使,江安义不好前去张府祭祀。桌上小香炉,三根线香,遥祭故人。
石头走了进来,道:“公子,彤儿姑娘来了,说是和你约好一起到城外打猎的。”
日子总要继续,江安义想趁着打猎的机会到城外四处转转,暗中了解一下田地的情况。
南门外,风吹草低黄,野兔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储备脂肪。马蹄声急,惊得鸟飞兔跑,一只利箭如飞而至,奔跑的兔子抽搐着倒地。
“我又射中了”,彤儿笑声像银铃般清脆,江安义原本沉闷的心情舒朗了许多。
有随从飞马上前拾起兔子,举起来向两人示意。彤儿有些诧异地问道:“江公子,我都射中五只兔子了,怎么没看到你开弓啊?”
江安义暗自惭愧,自己要是开弓的话,八成要射空,岂不是露了“神射手”的馅,嘴中应道:“你都射了五只兔子,我就不射了。待会我射只野鸡下来,飞斑走兔就全有了。”
马蹄声响,野鸟听到声音老远就飞走了,哪里会等他们近前。
彤儿没有猜到江安义的诡计,佩服地看着他道:“飞鸟可比兔子难射多了,姐夫射中的机会都不多。”
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众人有些乏了,一路没有遇到野鸡,彤儿有些不甘心,用马鞭指着不远处的村子道:“咱们到那里打尖休息一下,下午继续打猎。”
村头多半都有酒家,方便过往的人。老板兼伙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