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和邵仁福都是久在宦海浮沉之人,他们的看法自然不会出错。十天后,一封密报送到了天子石方真的桌旁。看到江安义将自己的义兄和弟弟托附给安阳王世子,石方真怒不可遏,甩袖将桌案上的奏折拂到了地上,怒气冲冲地返了宫。
清宁宫,皇后接驾,见天子满面怒容,以为是朝堂上与大臣意见相左,关切地道:“陛下,那些大臣们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万岁不必动怒。臣妾记得父皇在世的时候曾说过,兼听则明,要陛下戒急用忍,陛下切莫忘记。”
石方真与王皇后感情甚好,听到皇后的劝说,苦笑道:“皇后,今次朕倒不是为了朝堂之事生气,朕是为了江安义。此人着实可恼,枉费朕对他的一片栽培之心。”
“江安义,莫非是陛下亲点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他不是前往仁州清仗田亩了吗?怎么会忤逆了陛下?”
石方真也不隐瞒,把江安义将义兄和弟弟投在安阳王府卫当兵的事说了一遍,王皇后暗自皱眉,心道:这个江状元好不晓事,安阳王是陛下的心结,你将义兄和弟弟投靠安阳王世子,这不是自外于天子吗?可惜堂兄对此人极为赏识。
王皇后是申国公王克明叔父之女,也就是王克明的堂妹,想起少年时的堂兄何等风流倜傥,就如这少年般行事随意,才会在边关受苦多年。王皇后多了一句嘴道:“此人不过是农家出身,少年得志不识官场利害,怕是读书读迂了,陛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且观其行再做定论。”
不待天子回话,王皇后转了话题,道:“陛下,臣妾新绣了一幅梅花,这就拿给陛下看看。”
石方真看着皇后聘袅的背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