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家业之人。知道余庆欢还只是个秀才,江安义笑着安慰道:“师兄有余师倾心教导,必然大器晚成,何必与人争一时长短。”
这句话说到余庆欢的心中,余庆欢道:“不知师弟平时都看些什么书?愚兄对礼学略流有心得,与师弟交流一二。”
这位师兄还真是个读书人,三句话不离本行,好在江安义、范师本喜欢与人交流,当下三人探讨起来。片刻之后,江安义暗暗皱眉,难怪余师说他迂腐,余庆欢喜欢寻章摘句,推求文字,看似对书本熟烂于心,却不能联系实际,所述者皆人言也。
原本的探讨最后演变成余庆欢一人的夸夸其谈,茶水冷了又沏,余庆欢兴致勃勃,江安义和范师本索然无味,余知节还不见回返。
一个青年急急闯了进来,大声嚷道:“哥,借我点银子,等发了例钱就还你。”
余庆欢脸一沉,斥道:“庆乐,没看到有客人在吗?怎生如此无礼,你又在哪胡乱花钱,让父亲知道一定会责罚于你。”
“哥你不说父亲如何知道?”,余庆乐转过脸看向江安义等人,问道:“这两位是?”
江安义和范师本站起行礼,江安义笑道:“小弟江安义,是余师在新齐收的学生。”
“喔,你就是江安义。”余庆乐一脸惊喜,兴奋地道:“定芳阁的云嫣姑娘说只要将你请去,免我三天的酒资,不知师弟哪天有空,我带你去耍耍。”
“岂有此理,庆乐,你太过份了。”余庆欢顿足喝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余师二子的风范江安义已经了然于胸。
午时,仆人进来通报说老爷回府了,在书房见客。余庆欢引着江安义和范师本前往书房,余庆乐转转眼珠,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书房在一片修竹掩映之中,“有节斋”前江安义看到一副熟悉的对联,“未出土时先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房门前,余知节一身青衫,手捊胡须,含笑看着自己。
江安义抢步上前跪倒,恭敬地磕头道:“弟子江安义参见余师。”虽然余知节教自己的时间很短,但没有余知节的赏识和提携,就没有今天的江安义。
余知节搀起江安义,欣慰地笑道:“安义,你让为师刮目相看。两年时光,当年的小书生已经是解元郎了,随为师进房叙话。”
书房的布置与新齐县余府的静思斋差不多,墙上有一幅江安义很熟悉的画,上面的字还是他的手笔,“竹石图”。
见江安义望着“竹石图”,余知节笑道:“安义,当初你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