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四个小丫头站在欣菲身后,将小姐拱卫在身前,隔开不怀好意凑进的人。欣菲虽然戴着面纱,但美人如玉,眼角眉梢带出的风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媚惑风姿,惹得男客们频频注目,不少人拿起银子往这桌挤,一会儿,原本人不多的这桌挤了个水泄不通。
听明白规矩后,范师本试着下了几次注压大小,新手手气旺,片刻功夫就被他赢了二十多两银子。范思本高兴地哈哈大笑,道:“光听别人说赌博好玩,果然是让人忘忧。”说着,又把五两银子压在“小”上。
不知是否运气用尽,接连几把失误,范师本赢来的银子赔得干干净净,自己还倒贴进去十多两银子。范师本有些眼红,问江安义道:“安义,你可多带有银子,借给我翻翻本。”
江安义一直微笑着看范师本压注,赌博如果在兴头上,怎么劝也不会听,此刻见范师本有些输红了眼,江安义拿出一张百两银票,笑道:“范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多少人因为赌博家破人亡。范兄你不过刚刚学会赌博,输赢就是百姓家两年花销,切勿沉迷。这里有一百两银子,范兄无论输赢,都到此为止。”
范师本悚然惊起,对着江安义一躬到地,道:“多谢贤弟提醒,我沉迷其中而不自知。说来惭愧,我自幼读书,听从圣人教诲,不料这赌博如此诱人,难怪有人为之卖儿卖女,可恨,范某绝不敢再试。”
将银票推回给江安义,范师本不解地问道:“安义,你既知赌博之害,为什么还来这种地方?”
江安义微微一笑,道:“山人自有原因,范兄稍安勿躁。”
荷官“啪”的一下扣定骰盅,大声喝道:“买了买了,买大赔大,买小赔小,买定离手,要开了。”
赌客们被荷官的话刺激得面红耳赤,有的直接下注,有的不动声色四处观察,还有的七嘴八舌议论着。
“连开了三把小,老子就不信这把还是小,我压大。”一个壮汉“啪”的一声掷下二两银子。
“大个子,你输红眼了吧,庄家手气正旺,不如趁着这个时候跟庄多赢两把,我买小”一个肥头大耳商贾装扮小的人把五两银子放在“小”上,他身前堆着一堆银子,看来手气不错,赢了不少,身旁一个艳丽的女子笑嘻嘻地在他肩头按摩着。
一个青衫汉子显得犹豫不绝,最后在荷官的催促声中丢下一串铜钱,咬牙叫道:“押大。”
荷官扫了他一眼,将那串铜钱拨还给他,讥道:“卢秀才,押宝楼的规矩低于一两银子不收,你这百枚铜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