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郭大财主居然是元天教匪,张宏充他知道,刑部郎中,前几天回了家,原来是为了图谋大事而来,哈哈哈,该当我立此大功。
有心自己点兵前往抓拿郭景山等人,但无刺史之令擅自动兵是大忌,一旦所告是假,那自己的前程也就到头了。尚正德左思右想,恨恨地一跺腿,“罢了,便宜了冯绍钧。你们,保护本官前往府衙。”
刚要动身,尚正德又吩咐道:“来人,替本官披挂。”
司马管军,尚正德有一套盔甲,平日除了阅兵很少穿,今日生怕被人暗算,赶紧穿上。文官穿武甲,保命要紧,尚正德哪管穿在身上就像唱戏。
三更刚过,府衙响起“咚咚咚”的砸门声,衙内有人值守,这个时候砸门一定有紧急的事,赶紧打开门,火把把尚司马的脸映得通红。
“快,前去禀告冯刺史,就说本官有急事求见。”尚正德迈步进门,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声吩咐。过仪门,过大堂二堂,府中的人已经被惊动,沿路有人点起火把照路,等走到三堂时,冯刺史急匆匆地迎了出来,身上穿着便袍,须发有些零乱,看来刚起床,
见到尚正德,冯刺史急问道:“可是民变?军中有变?”
尚正德见冯绍钧脸色苍白,吓得不轻,连忙安慰道:“大人宽心,一切安妥,只是有封急信需要您过目。”
“哦,”冯刺史魂魄稍安,埋怨道:“尚老弟,你可吓死老夫了,多有几次老夫怕要短命几年了。什么信?要半夜让老夫看。”
两人来到花厅,尚正德屏退左右,把信递给冯绍钧,道:“大人,您看。”
冯刺史接过信,看了几行霍然站起,走到灯旁再细看。看完之后冯绍钧默不作声,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问道:“此事有几分可信?”
尚正德从怀中掏出木牌,递给冯绍钧,道:“来人在信中夹了这个信物。”
冯绍钧接过木牌,看了尚正德一眼,知道这个尚司马在动小心思争功。将木牌举到灯下,冯绍钧同样认出这是元天教护法令牌。
“可知道是谁写的信?此事可曾走漏风声。”冯绍钧确定此信不假,顿时来了精神,升官发财的机会谁愿意放过。
“暂时不知告密者是谁,下官府中知情人都被我带到了府衙,应该没有人走漏消息。”
冯绍钧兴奋地在屋内走了两圈,道:“事关重大,上报龙卫来不及了。你我现在就前往兵营,点齐兵丁分路下手,绝不能让这五个人脱难,这场富贵你我兄弟均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