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不知何时进入病房的护士徐静。
在我咆哮完,一个人坐到地上后,她递了一张纸巾给我。
“谢谢!”
接过徐静纸巾的我。
哽咽着含糊不清的向她道了声谢。
“不用谢!”低头看着我的徐静,轻柔怜悯的看了我的一眼,然后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再叹了叹气的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脚步。
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今天有人为你女朋友交了二十万的费用,她把住院费收据单,放在了护士站,你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拿一下!”徐静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总是有种让我觉得说不清的情愫。
像是怜悯,又像是....一种苦涩。
.......
深夜。
听着罗大佑跟陈淑桦对唱的歌曲‘红尘滚滚’独自一个人,在街头行走的我,捏着手中那张签名人为‘飘萍’的住院费收据,心中,无比的惆怅。
看着灯火昏黄,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的梧桐树倒影。
站在十字路口的我。
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没有星辰的天空。
然后,低头,点烟。
背靠着路口红绿灯杆的我。
时而低沉的抽烟,时而抬手挠头!
第一次,我认真的仰视起杭州这座城市来。良久我才发现,这座我生活了多年的城市,原来是那么的虚幻,我自己是那么的缥缈。就如同一粒沙,亦或是一片盛世飘萍!
接连抽了三支烟的我。
转身迈着散漫的脚步,走向了老街酒肆。
“钱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一样?”我一走进老街酒肆,穿着一件中式旗袍,显得别具东方女性古典和知性美的花姐,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笔。一脸好奇的望着我。
“老规矩!”什么话也不想说的我。
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稻草人一样,机械木讷的对花姐说了这么三个字后。
转身走向大厅靠窗的一个空位。
坐到矮脚仿古凳后,把目光投向刚刚被一场大雨洗涤过的巷子外的一棵梧桐树上。看着上面闪烁的灯光,我不禁将耳机的音乐调到了最大,然后,在我的世界被音乐声全部占据的时候。
仿佛整个城市都安静了下来。
.........
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