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说话,只是在凌芜荑对面坐了下来。
外面的车夫用马鞭抽了马背,驾车往前走了。
就在凌芜荑想点灯看清楚对面的人长相时,对面的人终于开口了。
他说:“阿若,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了吗?”
凌芜荑顿了顿,相处了七年,她要是听不出纪温言的声音那才怪了呢!
“……还没。”凌芜荑低声答道。
这个时候,凌芜荑已经准备跳马车跑人了。
可纪温言却好像猜到她的意图,先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不要走好么,那天我说的话,你就当成是放屁。我还当你弟弟好不好?”低声下气的哀求,让凌芜荑觉得更加内疚。
纪温言握着她手腕的手很用力,让她没法挣脱。
“阿言,我要去……”
“我知道你要找人!我帮你啊!你要找到的人一定是地位很显赫的是不是?我帮你啊!”
今天晚上纪温言也看出来了,凌芜荑的主要目标都是那些地位显赫的大人物,或者是大人物的儿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凌芜荑要找的人就是地位显赫的人。
凌芜荑知道纪温言聪明,他能观察到这一点很正常。
她也知道,如果有纪温言帮她,说不定找席子秋的寄体会容易些。
可是现在,凌芜荑不想再利用纪温言了。
叹了口气,凌芜荑说;“我想喝酒,你陪我一起去喝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从找人变成了喝酒,但纪温言以为凌芜荑是答应留下了。
黑暗中,他咧开嘴笑:“好!”
“那你放开手吧,我也不会跑了。”
闻言,纪温言嘿嘿一笑松开了手,然后又问凌芜荑刚刚有没有被他不知轻重的捏疼了。
“没有,你老实坐好。”
“哦~”
马车摇摇晃晃,回到了青楼。
凌芜荑带着纪温言去她住了几天的房间,又让老鸨上了几壶酒和一些下酒菜。
纪温言托腮看着还没换下舞裙,卸了浓妆的凌芜荑:“要不是……要不是跟阿若你相处了七年,还真不能你给认出来。”
其实纪温言想说的是,要不是把你的样子刻进了骨子里……
可是他不敢说,他太小心翼翼了,就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会把凌芜荑再次吓跑。
凌芜荑拿起酒杯倒了两杯酒,自己一杯纪温言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