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行长,我一个基层办事处主任,哪有权利过问领导的事?”其实,这个话题是田秀英故意提起的,她认为这些与董事长非亲非故的员工,大老远过来贺喜,却被抓来当清洁工,齐丽是董事长的侄女,虽然能力不强,却被董事长全力提携,三十来岁就当上了分行行长,这个场合不见齐丽的踪影,田秀英就想让齐丽在众人面前难堪。
齐丽的老家就在土楼村,她以抽不出时间为借口,确实没和员工们一起回村里为她二叔齐明远家贺喜,但礼金早就送到齐勇手里了。
一方面,她的虚荣心作祟,不想让农商银行的同事们知道她的老家在土楼村这么个穷地方,另外,齐丽还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她认为自己曾就读于英国的金融学校(尽管是公派自费),还在标准渣打银行研修过一年,身上镀有一层闪闪发光的黄金,平时她就不怎么和同事们交往,这样的场合,齐丽更不愿意与员工们为伍。
“咱们不关心齐行长了,袁总让留下来就留下来吧,不就是帮着打扫卫生洗洗餐具吗?”营业部黄主任说。
“就是,来都来了,大家多待一会儿,等完事了再一起回城里也不迟。”城区办事处李主任附和道。
“哧,他俩可得好好表现,这是难得的几会。”田秀英小声说。
“再表现还能咋的?也就在两个最好的办事处主任岗位上倒腾吧,他们又不是董事长的亲戚,难道还妄想和齐丽一样,让董事长把他们也提拔成行长?”武小梅愤愤地说。
“嘿,你还别说,他俩真有这个想法,他们卖力表现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那不是一厢情愿吗?他们想当行长,哪有位置呀?难不成董事长把别的行长拿下来,让他俩当行长?”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前一段时间班子里的老方出事了,被开出了董事会,老方的位置被赵宏斌取代,赵宏斌现在一身兼三职,他既是农商银行的业务副总,又是农商银行行长,还兼着东升分行行长,在不久的将来,他身上的职务肯定要卸下一样。”
“嗯,还真没有一身兼三职的。”
“毫无疑问,赵宏斌要卸下的职务一定是东升分行行长。连我这个无欲无求的人都看出了门道,老黄和老李离总行那么近,本身又都是官迷,他俩怕是早就看到机会了。”田秀英说。
“是呀!田姐,既然看出了门道,你怎么不努力争取一次?”
“小梅你别逗我了,我有自知之明,咱既没有学历,又不和董事长沾亲带故,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