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剑池畔,一大两小三个人赶到之时,只来得及看到陆续升空的两道背影。
“哎呀,师祖都怪你!”李慕白跺着脚,气恼道:“要不是你一路上磨磨蹭蹭的,我们早就赶到了。”
李开复伸手一拍,没好气道:“讨打。怎么跟老子说话呢?”
揉了揉有些吃痛的脑后,李慕白耷拉着嘴道:“本来就是嘛。你自己喝醉了,叫了半天才醒,路上又一直跟我们说不急不急。柔姨和小师叔都打起来了,怎么能不急。”
“有什么可急的?”
老人淡淡说道:“他们俩打不起来的。”
一个是弟弟的唯一传人,另一个又对自己的弟弟念念不忘,方才的那场交手,与其说是战斗,还不如说是阮小柔心伤之下的任性发泄罢了。
“呀!”在旁倾听的王涟,突然惊声打断道:“小师叔他...跟着柔姨一起去青莲剑冢了,这可怎么办。”
收住笑容,李开复转头看向王涟,除去那抹明显的担忧之外,真正能够抓住老人眼球的,却是少女脸上首次涂抹的精致妆容。
描眉点唇,缠发束鬓,便连身上的长裙也一改往日的素简式样,彩线钩织而成的点点缀花环绕周身,流苏曳尾,裙褶悠扬。每当微风吹过,少女腰间悬佩着的白芷香囊,便会散发出阵阵幽香。
女为悦己者容。这个上山最晚的小姑娘,终于也长大了。
心中的感慨一闪即逝,李开复不在意道:“吕岩他既然要还剑归山,便注定会登上剑冢,就算早一些又有何妨。”
侧过身子,王涟疑惑问道:“可是...李爷爷你不是说过,小师叔他此刻心境不稳,机缘未到,过早登山反而百害而无一益吗?”
笑了笑,老人伸出手自王涟的额头轻轻抚过,将顽皮翘起的一缕乱发重新归拢到少女鬓间,娓娓而谈道:“心境不稳,还可以日后慢慢磨砺,可你家小师叔稍纵即逝的机缘,可全都着落在阮小柔的身上。我本以为还要耗费些时间和口舌功夫,才能让他们顺利接纳彼此,不过如今看来,倒是再也不用我为其费心了。“
“嗯?什么意思?”
李开复的话,只能让人大概理解出,阮小柔并不会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与小师叔继续剑拔弩张,反倒有可能会成为吕岩武道进阶的重要基石。
只是老人这自说自话的模糊解释,却让师兄妹二人越发困惑,“师祖,李爷爷,你再给我们详细说说呗。”
“不可说,不可说。”李开复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