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不由惊诧道:“你到底是谁!”
“呵呵。”阮小柔缓缓将赤霄背到身后,好整以暇道:“你师父难道没有教过你吗,什么事都要打完再说。”
望着身前这位愈发高深莫测的女子,吕岩平复着呼吸,与其相反的是,洗剑池畔却渐渐涌现出一股风雨欲来前的窒息感。
手中无剑当如何?
吕岩开始长长吐气,一声声响若闷雷的沉重呼吸声接连响起,吕岩右臂一横,掌面向后,闭目默念道:“江山,野叟,泪笺,浊酒...”
勾陈峰后山小楼,在被吕岩遗落在地的檀木剑匣内,一株株剑气盎然的翠绿新竹陆续升空,直奔洗剑池畔。
江山,取自大楚传国玉玺,是霸王谢静安曾心心念之的此生宏图。
野叟,取自大楚调兵虎符,是时任大楚太尉的徐贲,在山河破碎,阖家尽没之后的悲苦自嘲。
泪笺,浊酒,怆怀,恨歌...
一个个在五百年前便早已故去的雄迈人影,在吕岩的心神呼唤下接连成形,或站,或卧,或对酒暗流悲泪,或持剑长吟恨歌。
每当吕岩呼唤出一个名字,便有相对的一株剑竹枝叶落尽,竹身消融,而后承载起身后的不散怨灵,蜕竹为剑。
一口气终将吐尽,吕岩缓缓睁开双眼,二十四柄长短不一,气态各异的锋锐剑器,正在少年身前起起伏伏。
吕岩淡淡一笑,“手中无剑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