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真的是一点都不像...”
谢必安闻言一愣,好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赵白起说的是谁。谢静安这三个字,对大楚后裔来说,不仅是代代相传五百年难忘这么简单。
谢必安腰背一挺,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冠之后,才恭敬回道:“宗祠里始终悬挂着先祖画像,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可也能从中体会出先祖当年与天下争雄的豪壮风采,我自然是差得很远。”
“老夫是说,谢静安可不像你一样,这么爱多管闲事。”眼睛一翻,赵白起没好气地说道:“而且,也没你长得这么娘里娘气的。”
被人当众挖苦打趣,况且是后半句有关外貌的言辞又尤为刺耳,哪怕从小到大,早已经历过无数次的类似情景,可谢必安还是难免生出一阵烦躁,眉梢不自觉微微一挑,却使得本就纤长的眉眼处凭生出一股颦笑可亲的秀美风采。
面色微冷,谢必安正色道:“赵前辈,请慎言。”
“夸你呢...”眼看谢必安的脸色越发不善,赵白起的声音才渐渐压低,只是当着武道境界尽皆不俗的在场众人,便是蚊虫低语也同样清晰可闻。
“许你长这么漂亮,还不许人说吗?这是什么道理...”
沉默中,尴尬渐渐蔓延,就在双方低着头都在互相揣度彼此之时,赵白起突然开口说道:“成交!”
闻声抬头,谢必安惊诧道:“真的?”
赵白起张口就来:“老夫是什么人物,还能骗你这个小毛孩子不成?”
谢必安嘴角一瘪,瞄了瞄身后的吕岩,腹诽道:“你这个老混蛋,骗的人还少吗?”
察觉到谢必安脸上的一样,对其心思不问自明的赵白起佯怒道:“要是不信,那我们就打过再说!”
“不用。”谢必安右手一摆,打断道:“既然约定已经达成,那晚辈就于我西楚族地,随时恭候前辈大驾光临。”
一边与赵白起正面交谈,谢必安一边摇晃着背在身后的左手,示意陈秋道等人带吕岩先行退走。
似乎对这帮年轻人的小动作浑无所觉,赵白起始终面带和善,还笑着与谢必安客气道:“好说,好说。老夫与你无冤无仇,彼此相安无事自然最好...”
全身紧绷,时刻警惕的谢必安斜眼一瞥,注意到身后众人已经退离出十丈之外以后,才稍稍吐了口气。
反复盘恒之下,谢必安虽然并没有察觉出半点纰漏,可心中的不安之感却不曾减退丝毫。
双手抱拳,谢必安假意行礼